“老栓哥,都是一个村的人,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扈老栓媳妇也抹泪道谢,几人推攘了好一会儿才又落座。
扈老栓心绪平静后,说起了村里的事。
“这阵子忙着分粮种,你知道吗?”
宋冬来摇头。
他和杜宝钏净身出户,没有半亩田地,每年的粮种也不会分给他,他也不关心这事。
扈老栓诚恳地道:“宋三弟,山脚边还有些荒地,那边种粮食的收成可能比不上村里的农田,但也
能养家糊口。”
“你要是想种,我就去和村长说一说,再把我家的粮种分给你一些。”
粮食是农户的生存之本,粮种更是重中之重。
每家自来按人头划分,谁都不富裕。
宋冬来连忙拒绝。
“老栓哥,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打算种地,更不能要你的粮种。”
扈老栓在屋里环视一圈,犹犹豫豫。
“宋三弟,你这家里看着就不大宽绰,还有这么多孩子要养,我能做的也不多,不过分你些粮种。”
“有了粮食,就能让弟妹和孩子们多吃一些,日子也好过几分。”
村里人很少会对他们一家释放善意,宋冬来心里微暖。
也许,这就是做善事的回报。
但他还是拒绝了扈老栓。
“老栓哥,你知道我的手艺,如今天气已经转暖,等二福考完县试我就会进山打猎,日子也就不难捱了。”
宋冬来早年跟着岳父进山,打到的猎物和皮毛都能在城里卖上好价钱,村里人尽皆知,不少人还眼红得很。
扈老栓没再坚持。
“哎,你知道扈举山那小子的浑事吗?”
听到这个名字,宋冬来又想到七喜之前的心声。
王八羔子,居然还敢觊觎杜宝钏。
他不动声色,只是疑惑地望向扈老栓。
“他怎么了?”
“唉!”
扈老栓拧着眉头长叹。
“最近我们扈家族里不知是撞了哪路神佛,流年不利,先是扈二狗偷鸡,如今又是扈举山……”
“造孽啊!”
扈老栓媳妇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