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仍在惊讶当中，坐直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够了。”
他不止感到体力有所恢复，饥饿感也消失了。
来的路上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宁初吃得很少，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在学院时他曾经听说过，实力到达一定层次的魔法师，可以利用魔法元素来为自身补充能量，甚至可以做到一直不吃饭不休息。
宁初的天赋才刚出现不久，是个初学者，还远远达不到那样的境界，能让他当下的疲惫与饥饿消失的，只有巫斯的魔法元素，正是被他吞噬掉的那些。
宁初看向巫斯，后者神色平静如常，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宁初能吞噬消化掉他的暗系魔法。
“身体感觉怎么样，”巫斯又问他，“再按一按肩膀？”
“我好多了，”宁初摇头，“你让我吃掉的，就是你的魔法元素吗？”
巫斯“嗯”一声。
宁初对此非常好奇，忍不住问：“其他魔法元素也可以这样吗？”
互相吞噬和补充？不过像刚才那样做，巫斯自己也一定有所耗损。
巫斯却说：“只有光暗两系。”
其他天赋即使强行这样做了，也无法达到效果，同系也一样。
“那你……”宁初反应过来，“是不是也可以吃掉我的？”
巫斯犹豫片刻，才答道：“是。”
但在双方同等实力的情况下，暗系会被光系压制。
当然以宁初现在的实力，巫斯要想吞噬抽干他的魔法元素，把他变成一个废人，轻而易举。
这些都是巫斯还在学院里时，导师告诉他的。
导师还说，光系与暗系是天生的敌对关系，就算无心伤人，也最好离对方远一点。
在发现宁初拥有光系天赋之后，巫斯就想到了这些。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怎么可能伤害宁初，如果宁初想要他的魔法能量，随时都可以来拿。
巫斯只担心一点，宁初现在也知道了，会不会因此而疏远他。
他安抚一般，低声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别怕。”
宁初怕倒是不怕，他想起自己之前会“闻”到巫斯的魔法元素，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他更加好奇，侧过身主动靠近巫斯：“我想再看看你的魔法。”
巫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黑色的魔法元素出现在掌心。
与其他天赋不同，纯暗系元素凝不成光团，只有黑沉沉的一团，边缘像发散的雾气一般。
宁初原本只想看一看，再确认一下气息，以及巫斯的魔法元素是否真的对他有吸引力。
然而有刚才的经历在，那样的感觉太神奇，宁初忍不住伸手覆上，想再试一次。
黑色雾气接触到宁初手心的白光，被不断吸收，再渡入宁初自身体内。
这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不需要学习或任何的教导。
身体逐渐充盈，宁初注意力全在巫斯的魔法元素上，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手上突然一紧，魔法能量戛然而止，宁初茫然抬头。
“宁宁，不可以吞噬太多，”巫斯眉间几不可见地皱起，“对身体不好。”
宁初顶多算个魔法学徒，身体还无法承载太多，更何况他吸收的并不是自己的魔法本源，总有一个适应和转化的过程。
宁初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嗯。”
他的确吞了不少，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上瘾。
吞噬巫斯的魔法元素似乎能让他的实力快速提升，但短时间内增长的魔法能量终究不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