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贵宾室的门被打开,方露和裴勤究前后脚走进来。
汤誉止起身招呼,寒暄两句后,方露看向汤誉止身边的方霖,面露惊讶,笑道:“姐,怎么连你都来了。”
方霖上前拉住方露的手,没说是汤誉止叫他来的,只说:“怎么,我不能来啊?你一走就是小半年,可想死我了。”
“哪能啊,就怕太劳动你。”方露拉着方霖到沙发坐下,看了眼汤誉止,意有所指,“要不是我有事跟誉止说,今天连他都不会劳动的,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可以休息。”
汤誉止干笑两声,没接茬,把目光投向裴勤究:“小姨父,您累了吧,我让人给您泡壶茶?”
裴勤究摆手表示不用,在单人沙发坐下,留给妻子和姐妹说话的空间。
“昨晚休息得不错,不累,倒是你,难为周末起个大早了。”
汤誉止忙谦卑:“您说的哪里话,应该做的。”
“誉止。”
方露忽然叫汤誉止的名字,他看过去的瞬间,她接着问:“我昨晚让你好好想想,现在想得怎么样了?”
汤誉止将目光投向方霖,示意她救场。
方霖会意,笑着对方露说:“小露,你看你,突然这么严肃,把孩子都吓到了。”
方露也笑,不过言语上没退让半分:“姐,教子需严,溺子如杀子,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吗?何况誉止都是快要订婚的年纪了,顶天立地的男人,要是被我这么两句话就吓到了,说出去可要惹人笑话的。”
一番话算是把方霖的话给堵死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毕竟,方露说的道理她也认可,只是,她一直做不到而已。
解决完方霖这边,方露重新把矛头指向汤誉止:“看来你是没有想好,如果想好了该怎么跟我们交待,也不会把你妈妈搬过来当挡箭牌。誉止,你的态度让我感到很失望,我没有看到你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汤誉止不抱希望地看了眼裴勤究,他坐在一旁,姿态闲适地看起了财经杂志。
很明显,他不打算拆妻子的台,也不打算介入这桩家务事。
面对方露的施压,方霖的无能为力以及裴勤究的置身事外,汤誉止有种孤立无援,正在与全世界对抗的无力感。
而他心里有个声音还在问:他凭什么要接受这一切?
越压制,这个声音越大,汤誉止的沉默落在方露眼里就是不服,她语气变冷,起身站起来,问他:“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只是犯了个小错?”
终究,汤誉止被心魔打败,他抬起头,直视方露的眼睛:“不然呢?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连虞心幼-->>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