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更加无所顾忌地走向阿渡。
一个遍体鳞伤,每一分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疼痛,伤口道道崩裂、眼神处处涣散的阿渡。
阿渡却只冷笑。
他似浑然不惧。
“用刀的,我听出你是谁了。”
那用刀的黑衣人一楞,转而把蒙面布一截,冷笑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啊?”
阿渡笑道:“你这用刀的,是青耀门的‘青白二刀’陈白桑,你杀人用的是白刀,你兄弟陈青桑用的是青刀。”
陈白桑冷笑一声,把蒙面布给摘了,冷冷道:“可我兄弟却死在你手上!”
他以刀抵上阿渡的胸口,恨恨道:“你先是勾引了他,诱他单独去见你,然后杀了他!”
阿渡冷笑一声,那另一个用剑的黑衣人又道:“阿渡,你可还记得我么?”
阿渡想了想,眯了眯眼道:“你是‘玄火剑’耿玄奇?”
耿玄奇冷笑道:“亏你还记得我,我倒是没有什么兄弟好让你勾引,可你假借银翠楼朱涵姑娘的名义约我出来,实则杀我!若非我命大,我几乎死在你手下!”
阿渡大笑一声,道:“那天你确实运气好,我前一天先杀了陈青桑,第二天还没恢复就去找了你,所以才没有杀了你,只让你重伤逃走了。”
耿玄奇冷冷道:“老天有眼,如今让我活着来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了。”
阿渡笑道:“我是贱人?”
他先抬起头,看向耿玄奇道:“我知道你想娶那位朱涵姑娘,你看着礼貌端庄,却喜欢去黑市上人牙子那边买许多未成年的孩子,他们一旦落入你手里,往往不到三个月就死去,这件事,你敢让人知道么?”
耿玄奇一楞,阿渡便看向那陈白桑,笑道:“你这人就更可笑了,你那兄弟表面仪表堂堂,可背地里呢?顾家庄的小姐是怎么死的?黄员外的夫人为何在去上香的途中遭人截杀?隔壁端阳派的女弟子为何衣衫不整地死在荒郊?你敢回答我么?”
陈白桑怒道:“贱人!你还敢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阿渡想了想,道:“不过这么多事,你兄弟一个人也是做不成的……你应该也有参与其中……”
“咚”地一声,陈白桑就以刀柄重重撞向了阿渡胸前的伤口!
阿渡身上一颤,气血翻腾之际,胸口伤处如有千百只魔手在一并撕扯,额头几乎瞬间流出满满的冷汗来,马上说不出话来了。
赵夕惊看得面色惊白!
赵曦宁更是怒目咬牙!
那陈白桑做完这些,才看向耿玄奇道:“耿兄,这贱人自己勾引人、使手段,还敢攀扯我兄弟,污蔑你清白,实在可恨得很啊!”
他顿了一顿,目光阴恻恻地看向耿玄奇:“他说的这些话,你可不会信吧?”
耿玄奇唇角一钩,正色道:“我自然不信,陈兄和我都是体面正派的人,怎可能做出这种事?”
【仇炼争几乎不屑地冷哼一声:“人面兽心的畜生!竟能虚伪至此!”】
陈白桑冷笑道:“可这小贱人却有意污蔑我们,你说咱们要怎样是好?”
耿玄奇恨恨道:“杀了他便是,还有什么可说?”
陈白桑暗示道:“他让耿兄弟痛失了朱涵姑娘,又勾引我兄弟,污蔑我瞪清白,怎能杀了他这样简单?”
他看向虚弱得脸白如纸的阿渡,笑容忽然带上了一分淫意。
“这贱人倒也有几分姿色,他都要死了,这么浪费岂非可惜?”
耿玄奇一愣,也狠笑道:“陈兄说得不错,这贱人既然天生淫性,拿来为你我兄弟二人使用,正是再好不过!”
陈白桑笑道:“我正有此意,我先上,你后来,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他马上连点了阿渡身上几处穴道,扯了这人黑发,撕掉了一些破衣衫,再在被处理好的伤口处,忽然来了一拳,一戳,再是一脚踢去。使阿渡几乎痛得全身颤触不已,犹如一千条一万条蛇虫鼠蚁咬在他的伤处,时而油煎火熬一般,时而如冰刀冰渣子从伤口灌进去。
可他偏偏又不肯吭声,忍着痛失了意识也不肯叫出来。
只是用最后一丝力气去抵抗对方在自己身上猥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