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什么都没说,我最乖了,我和六娃才不一样呢,对不对?】
宋之棋无奈,笑着叹了口气,在七喜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好好走路,来,二哥牵着你。”
直到几人在小路尽头消失无踪,扈小壮才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劳药婆被判罪流放,他在家里的待遇一落千丈。
嫂子管着家里的银钱,每花一文,都要问得清楚仔细。
他要是不满反抗,摔碎的东
西都会计入他的零花钱,要从以后的吃用里扣除。
嫂子说她要给侄子们攒束脩,大哥也向着她。
他已经好久没吃肉了。
刚才他和嫂子说成亲的事,娘之前答应过要帮他娶刘二秀,嫂子却不同意。
她说刘匠人要二十两银子的彩礼钱,她没有,让他自己想办法。
他长了十六年,没有做过一天工,连田地都很少去。
他上哪里弄钱?
嫂子见他烦闷,又劝慰他说,成亲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剃头挑子一边热,刘二秀不一定喜欢他。
扈小壮发了大火。
他把桌上的茶碗都砸了,一股脑地冲出家去找刘二秀。
正巧看到刘二秀往山脚这边走,但一路上都有叔伯婶子,他不好上前说话。
跟了一路,就到了宋之棋家门口。
刘二秀含羞带怯地和宋之棋说了半天话,还依依不舍地不让他走,看得扈小壮火气窜头。
好啊。
这个病秧子,居然敢打二秀的主意,他一定要让他好看。
扈小壮想起了之前劳药婆和他说过的事。
如果弄死了七喜,他娶媳妇的彩礼就有了,结果七喜没事,娘反而被入罪流放。
此仇不共戴天。
扈小壮在心里发誓,他一定要让宋之棋家破人亡!
……
宋少仁到米铺的时候,宋春来外出未归,等了半个多时辰,他才回来。
宋少仁等得心焦,连给大伯行礼都忘了。
“大伯,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要给我娘报仇!”
宋春来看了宋少仁一眼,缓和
了脸色,“你别急,坐下慢慢说。”
伙计拎了壶热水过来,宋春来仔细地冲洗了茶杯。
宋少仁耐着性子等着。
茶冲好了。
宋春来没有动,他又看了宋少仁一眼。
宋少仁催促道:“大伯,你快喝茶。”
喝完了,咱们好说话。
宋春来嗤笑。
这么大的人了,跑来求人办事,都不晓得给人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