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来借着矫健的身手,将巡逻队引过来后,就听到了鸡叫声。
六福平时毛毛躁躁,喜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招猫逗狗学鸡叫。
没想到,今日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宋冬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抢先到了陷阱旁,扔了几根鸡毛进去,就带着三个小娃回了家。
天光微亮。
锣鼓声乍响。
村民们都被这不同寻常的响声惊动了。
刘大兰推了一把还在打鼾的男人,“你快起来看看,是不是又抓到黄鼠狼了?”
男人不耐烦地咕哝一声,翻身坐起。
“开大会了,都到晒谷场集合!”
敲锣的汉子嗓门洪亮,正从门口经过。
刘大兰下了地,匆匆地擦了把脸,拽着迷糊的男人出了门。
她家本来养了十多只鸡,算是村里的养鸡大户。
这回却被黄鼠狼祸害了五只。
前一晚,又丢了一只。
刘大兰恨不得生吞了那只作孽的黄鼠狼。
晒谷场上围满了人。
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人说话。
刘大兰心中诧异。
上回捉到黄鼠狼,大家兴奋异常、欢天喜地,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怎么今天是这种反应?
刘大兰不敢再咋呼,给自家男人使了个眼色,默默地往里边走。
村民们都被意想不到的场景镇住。
有志一同,全都紧肃不言。
扈彭祖瞧着人差不多到齐了,清清嗓子开了口。
“村里闹了黄皮子,鸡死了大半,本是痛心疾首的一件事。”
“上回抓到的那只黄鼠狼已被送入弘安
寺,本以为自此后村里能相安无事,没料到鸡祸仍然没断。”
扈彭祖眉头紧皱,语气沉严。
熟悉的村民都知道,村长这是憋着大气,随时都可能发火。
他们更不敢出声了。
“把人带上来!”
扈彭祖一挥手。
两个汉子抬着担架,到了场中央。
担架被放下,躺在上面的男人呻吟了一声。
“这谁啊?”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