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遂禾翻开其中一页,“这里,这个招式徒弟一直摸不到窍门。”
祁柏看清书上的内容,瞳孔微缩,低声问:“只有这招不懂?”
遂禾思索片刻:“是。”
祁柏的视线再次落在书上,抿唇不语,就在遂禾疑惑地视线即将看过来时,他才道:“明察秋毫,是我成名之技。”
遂禾眉眼微弯:“师尊的尊号也是由此得名。”
“嗯,”祁柏沉吟半晌,“此招招式复杂,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过两日我会亲自教授你。”
遂禾有些受宠若惊,“师尊亲自教?”
自拜师之后,这还是头一次。
她本是诧异,但很快想通关键,故意说:“这两日徒弟已觉进步斐然,要是师尊手把手教,岂不是很快就能突破金丹,跻身元婴。”
她说完,一双眼紧盯着祁柏的脸,生怕错过他脸上分毫情绪。
只是试探的结果却令她有些失望,祁柏神色淡淡:“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急于求成,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尽快突破变强,师尊难道就不想成为渡劫大能吗?”遂禾说。
祁柏垂眸,浓密的睫毛掩盖眼底的阴翳。
上灵界近万年不曾出现渡劫期大能,传闻之中渡劫已踏入仙神之列,可以沟通天道。
他心中疑问困扰千年,千年来他苦于修炼,就是为了踏入渡劫后能问询天道,为何对他们这一族如此薄情,要他们族群灭绝。
成为大乘后,他的寿数不似旁人绵长,而是受制血脉限制,一缩再缩,转瞬只剩十数年。
宗门师长的期许,族群破灭的困惑。
他本应该比谁都渴求突破。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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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遂禾,却鬼使神差地说:“突破有什么意义,元婴之后还有分神、合体……修道的路无穷无尽,不如顺其自然。”
遂禾还要再问,祁柏长眉微蹙:“遂禾,我们这一族,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执意突破,不过是自寻死路。”
他自顾自地说完,扔下她站在原地,径直离开。
遂禾平静地看着祁柏离去,手无意识攥紧书本。
她本想从祁柏口中探探血祭的条件,可惜他不肯多说。
从他方才的言辞语气里,她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不想她尽快突破,为什么?
若是良心发现,也不该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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