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湛婉性冷喜静,她所居住的荒山没有其余妖的痕迹。
遂禾一路脚下不停,甚至连用了几个缩地成寸的术法,几乎是奔到王湛婉修炼用的山间凉亭。
遂禾赶到时,凉亭中却只有王湛婉一人。
她拧起眉头,缓步走上去,“怎么就阿婉一个。”
王湛婉原本在闭目打坐,闻言侧头看她,“来晚了,人跑了。”
遂禾脸色微沉,“阿婉不解释一下吗。”
“慎裕道人是什么修为,你心里可有猜测。”
遂禾离王湛婉几步远的地方坐下,“合体,大乘,不外如是。”
王湛婉摇头,“我猜,他应当是个渡劫。”
“否则,他不该能一眼看出我设下的阵法,又不动声色避过。”
“这也难怪,风麒妖族四周严加防守,能不动声色来去无踪的,若是渡劫也说得通,看来是他在躲我?”遂禾挑眉。
王湛婉笑了下,“他看上去的确不太敢见你。”
她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枚石头。
遂禾接过来一看,“传影石,他留下的?”
王湛婉颔首,她施施然站起身,“我回洞府修炼,不打扰你们了。”
遂禾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传影石,这种石头是上灵界常用的联络工具,根据品质不同分为可多次使用和一次性的,老道士留下的这一枚是后者。
遂禾凝聚一丝灵力进入石头。
石头静了半晌,倏然射出一道模糊的虚影,依稀能看出是老道士慎裕的样子。
“你躲了我很久。”遂禾道。
老道士沉默半晌,露出个无奈的笑,“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
“是我不想见你,还是你不敢见我。”
遂禾凉凉扯了扯唇角,讥讽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是什么让你躲着我,是你刻意隐瞒鲛珠身世,还是你怕我追问鲛人灭族的真相,亦或者怕我知道你和正清宗那些说不清的猫腻?”
即便是虚幻模糊的投影,遂禾仍旧察觉到她的话说出口后,老道士的脸色明显慌张了些。
他有几个瞬间根本不敢对视遂禾的双目。
沉默许久,他才有些颓然道:“这些都是你猜出来的?”
“很难猜吗?”遂禾反问。
老道士沉沉闭上双目,“我不告诉你,有我的立场,你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遂禾说。
“……无论你信与不信,证道之事我的确不知道,你在金丹时进阶困难,的确和你身上的鲛珠血脉有关,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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