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一个人在屋里?”
“还有灯草。”
珍珠蹙了下眉,起身,“难道要我亲自去请么?”
她带着阿芝进了温容的院子,果然,正厢房的门紧闭,小六侯在一旁,见到她上前行礼,“如夫人。”
“公子爷在做什么?”珍珠问。
“奴才不清楚,”小六说,“公子爷不让打扰。”
珍珠走到窗子边,从缝隙往里看,温容在画画,画两笔又抬头观摩一阵,她顺着温容的目光望过去,那里站着灯草。
看到这一幕,珍珠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温容擅书画,尤其画出名,世家子弟都以拥有温公子的画为荣。但温容很少与人画像,求都求不到,连她也只在他们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温容趁兴画过一幅,此后再求,也是无果。
可现在,他却在画灯草,一个低贱的小厮……
珍珠定了定心神,走过去敲门,“公子爷,公子爷,是我,珍珠……”
温容在屋里问,“有事么?”
“妾得了新曲,想弹奏给公子爷听。”
“今日没空,下次吧。”
“妾身做了新舞裙,你帮我看看?”
温容有些不耐烦,“说了没空,下次再说。”
“……”
珍珠垂下手,落寞的转身,自打这个灯草回到府里,温容去她那里的次数明显少了。
第二日,她再让阿芝去请温容,阿芝跑了一趟回来禀报,“如夫人,公子爷带着灯草逛园子去了。”
又是灯草……
珍珠想起灯草那张清秀的脸,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她起了身,“走,咱们也去园子里逛逛。”
温府的园子虽不像肃王府那么大,也有一个景湖,湖里长满了荷花,已经到了花季的尾端,仍有一些开得不错的,温容指着湖边一朵粉色半开的荷,“灯草,去把它摘下来。”
灯草应了声,伸手去摘,袖手滑下来,露出纤细白瓷般的胳膊,阳光照在上面,仿佛有一层淡淡的浮光,温容定定的看着,有一瞬的失神。待回过神来,见灯草身子前倾,以为她要掉下去,慌忙把她扯回来,灯草被拉得撞进他怀里,她的身体很硬,却撞得温容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远处,珍珠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