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嫔郁闷地瘤了瘪唇,她没在合颐宫久待,将消息送来后,她就准备离开,
但在离开前,她问了一声: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万寿节,我听皇后的意思是中秋只办了家宴,这次万寿节会大办一场,你到时会去么?“
万寿节?邰谈窈在合颐宫闷得久了,根本没记得时瑾初的生辰,被周贵嫂陡然提起时,
她还有点懵。
尤其是在想起她生辰前时瑾初对她说的话和做的事,不经愈发心庞。
她不知道时瑾初的话作不作数,是不是日后会真的记得她的生辰的,但至少今年,时瑾初做到了他说的,也给了她想要的。
所以,她忘了时瑾初的生辰这件事,多少显得没良心。
但邰谈窈还是没有犹豫地给了周贵嫔答案,她摇了摇头,掩住唇道:
“绥锦整日按着我休息,那日我应当是不会去的。“
她说是应当,但心底其实知道若无意外,她是肯定不会去的,宫宴人多眼杂,
她要是去了宫宴,简直就是活靶子。
周贵嫔也没意外,她走得很快。
姚嫔今日没和她一起,姚嫔的月事来了,她每每来月事都要被折磨得不清,连去坤宁宫请安都艰难。
也因此,周贵嫔才会选择在今日来合颐宫。
瞧着她一人领着念景离去的背影,邰谐窈眸色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情绪,绥锦也叹了口气:
“周贵嫔也是真性情。“
难为周贵嫔这般细心,来一赵合颐宫都是刻意挑着时间。
邰谐窈和绥锦都看得出来,她现如今很想将邰谐窈和姚嫔隔开,有点小心翼翼地维持表面平和的意思在其中。
邰谐窈半韶拉着眼眸,轻描淡写道:
“再是自欺欺人,也迟早要面对真相的。“
绥锦没再往下说,而是提醒道:“皇上的生辰近在眼前,娘娘决定好要送皇上什么了吗?“
邰谐窈顿时脸一垮。
她能准备什么?她入宫时只带了打点宫人的银钱,其余的都是入宫后时瑾初给她送的,拿时瑾初送她的东西再送还给时瑾初,邰谐窈还没那么厚脸皮。
邰谈窃想得头疼,也想不出给时瑾初送什么好,她可怜司台扒拉着绥锦:
“你替我出出主意。“
绥锦也瞪圆眼,她能有什么主意,憋了半星,说了一声废话:“皇上什么都不缺,看重的还是娘娘的心意。“
邰谈窃被喳住,和她大眼瞥小眼。
许久,邰谐窃小声咕呈:“这个孩子要是来得晚一点就好了“
到时恰好把这个消息送给时瑾初当生辰礼物,也不至于让她现在陷入苦恼。
绥锦听她这些不着调的话,压根没理她。
于是,等时瑾初来合颐宫时,迎接他的就是愁眉苦脸的女子,她坐在软塌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拔弄杯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他进来了都没注意。
时瑾初走上前,阴影盖住了邰谈窈。
邰谈窈才骤然回神,她被吓得一跳,半边身子都倾斜在外,然后心脏险些被吓出来的人变成了时瑾初。
时瑾初一脸黑线,他咬声道:
“你一惊一乍的作甚。“
邰谈窈无辜地和他对视,将责任反抛给他:“明明是您突然过来,吓到了臣姑。
时瑾初没和她争辩宫人早就通传过一事,他将女子扶稳,望了眼女子平坦的小腹,经此一事,也提醒了时瑾初:
“你月份越来越大,合颐宫中都是些不经事的,胺给你再安排一个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