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辛彧却只是低下头,为他披上外套,声音缱绻地说:“他们没有照顾好你,所以我就将他们辞退了。”
“我觉得他们照顾我挺好的,没必要将人辞退。”
可辛彧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直到过了好几天,那个聋哑的女佣为他沏茶,桑一安伸手不小心触碰到那女佣的手上,女佣羞涩的连忙跑走。
而当女佣红着脸跑走后,桑一安就看到一早在走廊不知道看到这副情景,看了多久的辛彧。
而此刻辛彧还没有收回自己的情绪,那嫉妒,狰狞的神色,让桑一安吓得差点将手里的茶扔在地上。
然后没过几天,桑一安就发现那个女佣不见了,意识到什么的桑一安也开始问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你有我一个人就好,不行吗?”面对桑一安的质问,他声音从容不迫,唇角掀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也就在这时桑一安,这才注意到他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还有疯狂。
“我不是任何人的,辛彧。”他小声想要跟他说清楚,可这一切却就像一个导火索,让他压抑的内心直接燃烧起来。
但他还是残留自己的意志,直接将他锁起来,一数几天,原以为会将桑一安关到只有自己的时候,辛彧却发现桑一安只留给他那冷冷的眼神。
辛彧顿时有什么冲动在血液流动。
而等他清醒过来,满地狼藉,地上有茶壶花瓶的的碎片,而桑一安正狼狈的躺在那处,挣扎的起身,手心里的鲜血慢慢流出。
这一扎眼的场景,让辛彧想要去扶他起来,可是桑一安却只是喘着气,软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斥责声,“你走。”
辛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桑一安这样对他,他不想离开,可是败在桑一安那沾染湿润的眼眸下。
他像困兽之斗一样,狼狈的走出了房间。
而等他离开,严恒郇就出现在这里,然后将人亲自扶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药膏,为他贴心的处理好伤口。
“你既然敢这样对你。”严恒郇黑色眸子里闪现愤怒和心疼的情绪。
“这里是幻境。”桑一安倒是没多大感觉,只是觉得受伤那个地方很痛,他被上药的时候,都忍不住抽泣几声。
那抽泣的声音,更让严恒郇更加心烦,对辛彧也愈发厌恶起来,“那等到现实里,我要亲自找他算账。“
等他涂的差不多,桑一安已经昏昏沉沉的的躺在了严恒郇的颈肩上,闻着那香甜的味道。
严恒郇小心的给他包扎伤口,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因为不熟练,很多时候都很僵硬,但他还是努力的放轻自己的动作。
等到他包扎好,感受他的气息,还有那柔软的身躯躺在自己怀里,严恒郇久违的感受到温暖。
心里因为他受伤,原本的怒火,也渐渐安静下来,然后伸出手将他抱的紧紧的,时间的齿轮也在这刻好像停滞不前。
倏然,门发出“嘎吱”的声响。
辛彧手里拿着从外面大夫拿的药瓶,正要小心的走进来。
却在进来的某瞬间,他看到了一团黑影,脚步一滞,可再度抬眼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辛彧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当他发现妻子已经躺在床榻上,睡着了,于是他下意识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见到妻子美丽静谧的睡颜,他心下有股满足感,可这情绪却发现他手掌已经被处理好了伤口,消失殆尽。
辛彧视线转移落在后面,就发现原本狼藉的地面已经被人处理干净。
而桑一安的厢房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安排人来伺候。
他的手顿时紧紧握住白瓷的药瓶身,神色赫然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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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空气,沉闷逼人,有什么细细的东西落在他的手腕上,桑一安感觉好像一场噩梦。
可是当那冰冷的触感碰到自己,桑一安猛地睁开眼睛,而当他一睁开就发现厢房很昏暗,眼前一片黑影,等到他意识到眼前的黑影是辛彧时。
那双漂亮的眼眸流露水光,而辛彧却只是将针孔不紧不慢想要扎进他的身躯。
“你想要做什么?”桑一安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他用绸缎绑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