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容涨红了脸。
她决定明日效仿江南时那般,多在他的药中加上黄连!
不过。。。。。。
她又有些迟疑。。。。。。明日还是先问问舒先生,加了黄连是否会减弱药性吧。
“容容在想什么?”穆戎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指尖的温度灼人,全然不似剧毒初解的模样。
徐容容抬头看他:“为何今日不让我在密室里陪你?”
穆戎被头垂了下来,蹭了蹭她额前的软发,声音却似浸过冰泉般清冽,“寒冰封穴之毒最妙处,便是教人痛到极致时。。。。。。反生醍醐灌顶之清明。那时候,我只知道,我不想让你难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难过。”
下雪了。
窗外的北风卷起碎雪扑打窗纸,而他眼底燃烧的星火,竟将满室烛光都衬得黯然。
。。。。。。
打更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京城。
皇宫之中,皇帝斜倚在榻上,面前是衣不蔽体浑身发抖的灵溪郡主。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皇帝微微阖起的眼眸倏然睁开,他看了眼尚在垂泪的灵溪郡主:“下去吧。”
密道打开,灵溪郡主拢着破碎的薄衫乖巧的走进密道之中。
待一切恢复原样后,皇帝开口了:“何事?”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着夜行衣的暗卫走了进来,单膝跪下:“回陛下,威远侯今日去了一家医馆,出来时。。。。。。面色苍白,似有不妥。”
“继续盯着,莫露出马脚。”
“是!”
门打开,又关上。
房中只剩下了皇帝一人。
他嘴角盈出一抹笑容:
“朕那妹妹,真是给朕养出来了一个好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