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江州一夜入冬。
午后,屋外小雨绵绵,屋内阴冷潮湿。
邢峥收拾好厨房返回房间,刚打开衣柜,乔浠推门而入,怀里抱着刚收下来的干净球服。
她言简意赅表明态度,“我要去。”
“不行。”
邢峥接过球衣,面无表情的拒绝,“楚科大以后是禁区,我在不在都不能去。”
“我抗议。”
她愤愤不平控诉,“这是霸王条款,我凭什么不能去看你踢球?”
“第一,外面下雨,万一你淋湿生病,受折磨的人是我。”
他拉上背包拉链,不紧不慢地掰扯理由给她听,“第二,队里有几个家伙不老实,光看你不看球,影响踢球状态。”
乔浠抿唇偷笑,上前一步抱住少年精瘦的腰,仰头看他,“你敢不敢承认自己小心眼?只想把我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邢峥低眼,目光从她水润的唇瓣上一晃而过,没忍住,轻啄一口,“敢。”
她稍愣,没想到他承认得如此爽快,脸颊迅速烧起来,微微发热。
邢峥拿起背包,伸手揉她的头。
“在家老老实实看书,等我回来。”
他走后,乔浠回到房间,装模作样拿起书,胡乱翻了几页。
半小时后,她依然情绪焦躁,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恍惚间,耳边回响起那日李煦威胁她的话。
“你也希望你哥哥能毫发无伤地回家,对吗?”
乔浠十分确定,这个人是个疯子。
他能轻松压制眼比天高的乔父,能在大庭广众下强行拉她上车,毫无法律道德束缚的人,干出多少龌龊事都不足为奇。
她越想越慌,猛地起身,迅速冲出家门。
天空灰蒙蒙的,雨越下越大。
除了在场上奔跑的球员,周边看球的人悉数离开。
楚科大球队的阴招依旧毒辣。
他们眼中只有邢峥一人,只要他带球,身边总有叁两个对手死命包夹,好几次被人恶意推倒,滑铲时直接攻腿。
他倒地之际,有人假借踢球动作朝他腹部狠狠来了一脚,五脏六腑瞬间裂开,邢峥呼吸困难,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所有人迅速围过来,五中球员心疼队长,纷纷上前推搡,“你们干什么!踢球还是踢人?”
楚科大球员两手一摊,话带讥讽,“你们没踢过足球?摔倒不是常有的事吗?一群小屁孩大惊小怪。”
另一人附和,“就是,就这身体素质还想拿冠军,我看你们队长也不过如此,空有其名,不堪一击。”
“你们说什么屁话!”
张诚一马当先,狠狠推开带头的那人,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挥起拳头,眼看就要揍下去。
“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