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很强,从这住处就可以看出来,更遑论他那通身矜贵强势的气派,他能让他走吗?
历经昨晚一事,他救了他,这就是大恩了,他要怎么回报?
他现在一无所有。
他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只是听那个老人说是什么家主,是云城的那个世家豪门吗?
这样的大家族,盘根错节,势力复杂庞大,又怎会真的在乎一个小小的他,他还不自量力的对人家变成猫时这样那样的对待。
想想他就羞愧。
虽然逃过这一劫,但眼前的不确定性更多,一步踏错,可能就没有了未来。
要时封宴知道他的宝贝趁他不在,开始这么胡思乱想,可是要打他屁股的。
停止了自我厌弃,眼神一转,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情况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他摆烂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男人的追究他无法反抗,也无路可逃。
时封宴:把那个追究换成追求就完美了。
睡了一觉,身体感觉好多了,也有些力气了。
地上都铺上了柔软的毛毯,脚踩在上面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这是时封宴趁着乔霁言在昏睡,悄无声息中完成的,为了让他的宝贝能更舒适一些,就连房间里的暗色调都改成了蓝色或白色,他满意的抱着心肝宝贝闭眼眠了片刻,就去书房处理积压的事务了。
要不是害怕少年睡得不舒服,他就把他抱到书房和他一起处理文件了。
真是稀罕的不得了,七叔看着都酸掉了牙。
小心翼翼的踩在毛毯上,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吗?
按着记忆里的路线下楼来到餐厅。
摆摆头,也没有人啊?
他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突然,后方冒出一道苍老的声响,“小先生。”
乔霁言豁然转身,心惊肉跳,有人啊。
然后神情慌张,说话都磕磕绊绊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这里乱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成了蚊子叫。
七叔慈祥的看着眼前细瘦的孩子,忍不住感叹一声,家主真是造孽啊,怎么忍心摧残这样弱小的花骨朵儿,心里愈发的心疼了。
“小先生不用这么拘谨,在这里您可以做任何事,没有人可以责怪您,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就好。”
作为家主看中的人,还是家主心尖儿上的,他的决定无人敢置啄。
“哦,还有,虽说是夏天,温度都挺高,但是地板也是凉的,光着脚时间久了也会感冒的,先把鞋穿上吧。”
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