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算?”黄遇一直以为陈雾是完全跟着炽哥,依附着的,他到了首城能从事的行业很有限,干老本行是风险最低,适应最快的了。
陈雾语出惊人:“我在网上投了简历,下周面试。”
黄遇嘴边的烟掉了下去:“还在火车上,你就定了?这么速度?”
陈雾说:“我想先准备好。”
黄遇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他弯腰把地上还燃着的烟捡起来,掐灭:“找的什么工作?”
“去一个大院当园丁。”陈雾戴回眼镜,“虽然我低学历,但是我有十年的经验。”他咕哝,“也不止,在小庙就有做。”
黄遇把烟丢进车壁的小盒子里:“你跟炽哥说过了?”
“没有。”陈雾望着外面一晃而过的田园风光,“我本来想的是到了首城和他说,现在你问了,”
黄遇挑眉:“所以?”
陈雾说:“所以我还是按照老样子来,麻烦你先别告诉他。”
黄遇噎住,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这么沉得住气。
。
陈雾跟黄遇一起回到座位上,晏为炽眯眼看着他们。
黄遇避开视线。
那做作的“我和陈雾隐瞒了什么,但是我不能说”的浮夸心虚表情,故意引起他炽哥注意,好有个热闹打发打发时间。
但他没算准,他炽哥更关注的是,陈雾衣服怎么湿了一块。
还能是为什么,水龙头龇得呗。
破车厢,啥都不好使。
黄遇坐回老硬的椅子上面,看炽哥给陈雾擦衣服上的湿印子。
反正没人管他死活,他就这么看着。
晏为炽把擦烂的纸巾丢到小隔板上:“洗个手都能把衣服洗湿成这样。”里面的皮肉都清晰可见。
“一会就干了。”陈雾说,“你擦了都皱了。”
晏为炽:“怪我。”
“没有怪你的意思。”陈雾在隔板的零食袋子里找出一包话梅,拆开倒出一颗在手上,“吃吗?”
“不吃。”晏为炽歪着脑袋朝向过道。
“那黄同学你……”
陈雾才把话梅往黄遇那儿递了一点距离,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话梅。
“不能问两次?”晏为炽吃着话梅,“敷衍。”
陈雾小声:“我下次多问问你。”
晏为炽低哼。
很不爽的样子,脑袋却偏了回去,靠着陈雾。
对面的黄遇默默拿起报纸挡脸。我也是贱,非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