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日是不是该动身前往慕达草原了?”
拓跋泓也将思绪从往事中抽离出来,转换了心绪,点点头:“是啊,明日一早动身。”
明珩好奇问:“整个王廷的人都会去吗?”
拓跋泓摇摇头:“阿史那罕会带着一队人马留守王廷。”
明珩担忧地看着拓跋泓的肚子:“如今这天是越来越热,大氅和披风很快就不能穿了,你这肚子还藏得住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拓跋泓并不是很担心,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薄一点的披风应该还能勉强盖一盖。你也别担心,等新年过去之后,我就会着手开始离开王廷的事。”
说起这事明珩还是有些担心:“真的不会出问题吗,毕竟这一走就是四五个月。”
拓跋泓安慰地拍拍他的手,拉着他坐到了床边:“我只不过是暂时离开王廷,并不是撒手不管政事。到时候乌蒙会定期跟我汇报王廷的情况,而且假扮我的人也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对我的声音和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不会穿帮的。”
明珩被说服了一些,拧着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拓跋泓双手往身后一撑,懒懒一笑道:“这些事可以以后再想,现在最紧要的是新年。如今的我只想跟你开开心心度过你在掖揉的第一个新年。”
明珩望着他亮晶晶的双眼,心脏一片柔软,所有的不安定在这一刻都奇异消失了,不禁也跟着期待起来。
在掖揉的第一个新年啊……
听起来就让人期待。
他在安陵时,乾元帝十分注重重大节日,尤其是新年,每次都举办地隆重而盛大,舞乐三日不歇,还有各种的庆典,那几日的皇宫别提多热闹了。但明珩从来不期待,张灯结彩的热闹从来不属于他,一室清冷才是他的常态。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如此的期待一个属于另一个国家的新年。在安陵从未感受到过的归属感,却在这里,在他拥着拓跋泓时清晰地感受到了。
第二日,明珩一大早就醒了,兴致勃勃地等着和拓跋泓去慕达草原。
然而,他所有的期待都被一封来自遥远南方的书信击了个粉碎。
彼时,明珩正服侍拓跋泓更衣洗漱,乌蒙突然急匆匆跑进了王帐,隔着里间的帘子语气严肃地出声:“大汗,出事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抵着脑袋说悄悄话的两人齐齐一愣,抬起头对视了一眼。
拓跋泓敛容,沉声道:“进来说。”
话音刚落,帘子就被挑开了,乌蒙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明珩见状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拓跋泓也忍不住严肃了起来:“什么事。”
乌蒙从怀里掏出一只信鸽,递了过去。
拓跋泓看到那只信鸽脸色瞬变,连忙接过信鸽,解开了绑在他腿上的一根细竹筒,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
明珩凑过头去看,愣住了。只见两指宽的信纸上写着两行掖揉文字,他看不懂,却从拓跋泓愈发难看的脸色看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小心翼翼地问:“这张纸条是谁写给你的?发生什么事了?”
拓跋泓将纸条凑到烛火边烧了,严肃告诉他:“纸条是泽玺写的,我们平时联络都是用的飞鸽传书。”
明珩一惊:“泽玺这时候给你飞鸽传书,难不成是出事了?”
拓跋泓并没有反驳他的猜想,脸色阴沉道:“泽玺前些日子奉命北上办事,途中遭遇四皇子的人马追杀,受了重伤。”
明珩大为震惊,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道:“四皇兄追杀泽玺?怎么可能!他不是喜欢泽玺吗?!”
难道说,四皇兄因为爱而不得,最终因爱生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珩: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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