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泓抱着女儿表情也很无奈。虽然以自己如今的性子,那番话确实没什么说服力,但他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小时候可乖可安静了,至于为什么长大后却是这种性子,他只能说——大概是长歪了吧……
夫夫俩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因为紧接着兄妹俩就无端起了争执,试图用自己肉墩墩的小身体去压制对方,但奈何兄妹俩个头相似,力气也差不多,两个人你压我我压我压了半天谁也没有占得上风,于是从一开始的动手逐渐演变成了吵架。两个人顶着脑袋咿呀了半天,争得脸都红了。
明珩和拓跋泓对于兄妹俩的争吵是一句话都没听明白,但是看兄妹俩的样子应该又是打成了平手,吵架没吵出结果,兄妹俩又急得上手了,妹妹住着哥哥肉嘟嘟的脸蛋,哥哥抓着妹妹的耳朵,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也不知是疼得还是气得,啊啊大叫。
明珩和拓跋泓一惊,急忙分开打得激烈的兄妹俩。明珩抱着女儿,一脸严肃地教育道:“阿依勒,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打架!”
拓跋泓也捧着儿子通红的小脸教育:“不可以欺负妹妹,知不知道。”
不过两个小家伙显然还在气头上,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埋在父亲的胸口,一言不发。不过倒是乖乖地没再动手,只是在那之后兄妹俩就闹别扭了,各自委屈地趴在一位父亲的怀里,谁也不肯搭理谁。
明珩和拓跋泓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无奈。
这对兄妹俩感情好得时候是真好,睡觉都要手拉手,但是打起架来也是毫不含糊,偏偏兄妹俩一天要打上三四回,明珩和拓跋泓一天到晚尽给兄妹俩拉架了。
明珩轻轻拍着女儿的小屁股,失落地抱怨:“这个小家伙一点都没让我感受到养女儿的快乐,比男孩子还要虎。”说完又低下头对着正撅着嘴专心生气的女儿语重心长教育道,“阿依勒,要记住你是女孩子啊,你以后是要做大家闺秀的,要淑女知不知道?千万不要学你哥哥呀。”
拓跋泓摸着下巴道:“我有预感,咱们家女儿估计和淑女是无缘了,说不定会比他哥哥还要勇。”
明珩苦着脸哀嚎:“不要吧!会嫁不出去的!”
在明珩的提心吊胆之下,兄妹俩转眼间就从满地乱爬成长到了满草原乱跑的年纪。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足以让一个只会咿咿呀呀的小婴孩成长为吵闹到父母都为之头疼的顽皮孩童。
明珩与拓跋泓更加不幸的是,他们家猪狗都嫌的孩子有两个,于是连头疼都是双份的。
事实证明,明珩的担忧不无道理。事实又证明,拓跋泓的预感也不是空穴来风。总之,在夫夫俩的忧心忡忡之中,他们的小女儿,草原上最娇贵的公主拓跋明菡,不负众望地成为了风一样的女子。
兄妹俩继承了拓跋泓的身手,在很小的年纪就展露出了高人一筹的武学天赋,并且也继承了自家父汗的“胆大包天”。三岁的时候,兄妹俩就敢骑着两个他们高的小马驹驰骋草原,四岁的时候又偷偷摸摸去仙女湖游泳,五岁的时候,拓跋明汲的轻功小有成就,已经能轻轻松松偷溜出守卫森严的王廷;而拓跋明菡力气出奇的大,已经能轻而易举踩碎巨石,成为令全草原闻风丧胆的女悍匪。
明珩看着一天比一天剽悍的女儿,那心情简直是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根本打不过自家女儿!
他再一次成为了全家武力值最低的人。
看着急得上火的明珩,拓跋泓拍了拍他的肩,淡定安慰:“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她去吧。菡儿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去。”
明珩沉着脸一言不发。
拓跋泓无奈笑。不同于明珩的焦急担忧,拓跋泓倒是挺满意自己女儿这剽悍的性子。草原儿女本身就是比较勇猛的性子,即便是女子也不似安陵女子那般娇滴滴、温文尔雅。草原以强者为尊,自家女儿这性子在草原上是十分吃得开的,就像他说得,至少不用担心女儿会被欺负。
夫夫俩各怀心事,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就在这时,小扇子神色慌张得跑进了王帐。
“大汗、殿下,不好了!大皇子和大公主留书出走了!”
“噗——”拓跋泓一口茶尽数喷在明珩的脸上。
明珩也惊呆了,张着嘴怔怔盯着小扇子:“留书出走?”
小扇子急忙递上兄妹俩留下的书信。
明珩接过信纸和拓跋泓一齐看了起来,只见信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父汗、爹爹,我和哥哥去安陵看望伯父一家啦!我会保护好哥哥,不用来找我们啦!
夫夫俩看完信沉默良久,脸上的神色却是一点一点得沉了下来。突然——
“啪——”两道拍桌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夫夫俩齐齐站了起来,沉着脸从齿缝里挤出一句:“那两个小王八羔子!”
说完,夫夫俩对视一眼,又齐齐往帐外走去,边走边撸袖子,嘴里继续念叨着:“两个小混蛋,这次非得揍他们一顿不可!”
小扇子赶忙跟了出去,看着紧急调集人马的夫夫俩,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的草原依旧鸡飞狗跳热闹的紧呐。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好难写(﹏)
下一篇番外会交代哥哥和莫珈的结局,明珩和拓跋泓和孩子们也会继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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