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拓跋泓身为掖揉的君主,自当穿符合身份象征的掖揉帝王服,堂堂一国之君穿别国的衣服多少有些不合适。不过拓跋泓向来随性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欣然答应了明珩的提议。
黑色的长袍穿上身,明珩又拿过一条自己的白玉腰带松松系在那圆滚滚的肚子上。明珩站远了欣赏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黑色的衣服一穿,那隆起的肚子肉眼看去似乎都小了一圈,正面看过去,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明珩亲力亲为为他更衣,又伺候他洗漱,而后将鎏金面具往他面上一扣,拉着他到了外间用膳。
外间,兄弟俩已经布好了一桌子菜还有一壶热腾腾的鲜马奶。
明珩拉着拓跋泓在凳子上坐下,又挥退了兄弟俩,继续亲自伺候拓跋泓用膳。
拓跋泓总觉得今日的明珩格外的殷勤,吃着他亲手喂过来的一块马奶酥,淡笑地看着他,问:“今日这是怎么了?”
明珩正低着头认真地替拓跋泓剔一块羊骨上的肉,头也不抬地问:“什么怎么了?”
拓跋泓凑过去,低低笑了一声,道:“我怎么感觉你今日特别的……殷勤?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明珩抬起头,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动作却轻柔地将剔好的肉塞进了他的嘴里,边叮嘱:“小心烫。”
拓跋泓被他伺候地很舒心,索性扔了筷子,捧着脸专心等投喂,顺便继续猜测明珩今日异常贴心的原因。
“不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拓跋泓嚼着羊肉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因为心虚的话,难不成是因为昨晚把你伺候爽了?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吗——餍足的男人最好说话。”
“……”明珩正端着碗在给拓跋泓舀汤,骤然听到拓跋泓如此劲爆的发言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碗都扔了,赶紧把碗放在桌面上,又十分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面色淡然、毫不知羞的人,深深叹了口气。
拓跋泓更是得意,笑眯眯道:“真猜对了啊。”
“……”明珩扭过脸,装做没听见,自顾自给他夹菜。
拓跋泓凑过去就着明珩的手咬下半块糕点,继续自言自语道:“原来你们中原男人好这口。看来以后若是惹你生气了,也不用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了,只要在床上把你伺候舒服就行了,你还挺好满足。”
拓跋泓一如既往地用一张无比正经的脸说出一大串让人脸红心跳的露骨浪语,本人面色坦荡毫无羞耻之意,倒是把听的人骚得脸颊通红,羞愤欲死。>>
听到拓跋泓最后评价自己好满足时,明珩总算是坐不住了,红着脸反驳:“在你心里我就是沉溺于犬马声色的风流浪子吗?!”
拓跋泓不说话,弯了弯眼睛,凑近过去,讨好地问:“生气了?”
“才没有,”明珩扭过脸小声反驳,“我才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拓跋泓无声笑了笑,扳过他的脸,识情知趣地表示:“我是逗你的,哪舍得真把你跟那些满脑子那种事的下流客相提并论,只不过是喜欢看你为我疯狂的样子罢了。你不知道,你在床上的模样特别让人心动。”
“……”
明珩偷偷瞄了他一眼,脸颊又慢慢地红了起来,在心里暗暗道:你在床上的模样才让人心动呢。平日里张扬霸气,不可一世的像头孤傲的野狼,但到了床上却又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活色生香的模样就好像那些香艳小话本里吸食人阳气的小妖精。
不过这些话他不敢告诉拓跋泓,倒不是怕他生气,而是,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将他比做话本里的小妖精,说不定当场就被他拉着照着话本演上一段。
虽然有些荒唐,但确实是拓跋泓做得出来的事。
有一个热情奔放的“娘子”,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只有明珩自己能体味了。
明珩生怕拓跋泓再说出什么让人小心脏乱颤的露骨话,赶忙转移话题:“我刚刚在仙女湖那边,遇到了乌蒙和莫珈。”
拓跋泓的关注点一直在明珩身上,喝了口马奶问:“你去仙女湖了?”
“嗯。”明珩见拓跋泓吃得差不多,这才自己吃,边解释道,“你还在睡,我闲着无事就在附近走了走。”
“你一个人?”拓跋泓问。
“是啊,我一个人。”明珩点点头。
拓跋泓眉头皱了皱,嘱咐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要么叫上我要么带上阿什儿阿莫尔兄弟俩。他俩的身手是我亲自调教出来,一般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