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拓跋泓两手一摊,半靠在床头把玩着鎏金面具不在意道,“如果这一胎是儿子下一胎就生个女儿,这一胎是女儿下一胎就生个儿子。一男一女凑个好不是更好?”
明珩听着拓跋泓一本正经地说着今后的打算,震惊道:“你想生两个?!”
拓跋泓点点头,眉头轻蹙:“你不觉得一个孩子太孤单了吗?有个兄弟姐妹也挺好的,就像我跟泽玺那样。我们的孩子以后不管是哪个继承了草原,有个兄弟在一旁帮衬也会轻松许多。”
拓跋泓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是早就做好打算了。
明珩也能明白拓跋泓的心思,心里也赞成,但是如此一来拓跋泓不就还要再吃一遍生子药?生子药虽说经过这么多年的改良,凶险程度不至于再危及生命,但对身体多多少少还存在损害,明珩并不愿意让拓跋泓再受一遍苦。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拓跋泓即便不吃这生子药,二胎也是在所难免的。当初贺瑾年被仇敌强行喂下了双子药,生下了贺泽玺拓跋泓这对双生子。虽然贺瑾年在生下一对儿子之后体内的生子药就失去了药性,但怀孕时体内残留的药性却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导致拓跋泓在没有服下生子药的情况下也能自然受孕。所以拓跋泓猜测,自己的体内也存在一部分贺瑾年当年吃下的生子药。而贺瑾年当年吃的又是双子药,所以他十有八九也是要生下两个孩子体内的药性才会消失。
关于二胎的事,夫夫俩没有多谈,毕竟如今一胎都还没落地呢,二胎问题还为之尚早。
这些天拓跋泓忙于成亲一事,之后又要招待安陵的和亲使臣、处理堆积的政务,忙得脚不沾地,即便是动了胎气也无法好好休养。明珩心里担心地不行,却又无计可施。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安陵的队伍回京了,政务也处理地差不多了,明珩总算找到机会把拓跋泓摁在床上安心养胎。
掖揉在拓跋泓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很少有什么大事,再加上有乌蒙和阿史那罕两位左膀右臂,拓跋泓即使撒手不管朝政,王廷内外也依然能被乌蒙和阿史那罕治理地井井有条。如此明珩更加有了理由把拓跋泓押在床上好好养身子。因此,这半个月以来,拓跋泓被明珩照顾得明明白白、欲仙欲死,躺得四肢都差点废掉。
就这么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拓跋泓实在是躺不住了,躺在明珩的腿上拽了拽他的衣袖,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我已经躺了半个月了,孩子如今也活蹦乱跳的,我是不是能下地了?”
彼时,明珩正在帮他舒展四肢。因为拓跋泓说躺了半个月躺得腰酸背痛手脚都软了。他抬起拓跋泓的一条胳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按着,还是不放心地问道:“真的没事了?肚子没有不舒服?”
“没有。”拓跋泓赶忙道,“我天天给自己把脉,孩子很健康,我也很健康,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甚至能骑上马出去跑一圈。”
“你还想骑马!”明珩本来都要松口了,见拓跋泓贼心不死又立马改变了心意,一口回绝,“不行!你竟然还想去骑马!继续躺半个月,最好一直躺到孩子出生。”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拓跋泓闷闷不乐,十分有眼力见地开始装乖卖惨,他又拽了拽明珩的衣袖,语气软绵绵得叫他的名字,“明珩~”
明珩心头猛地一颤。拓跋泓叫他的名字时总喜欢把尾音上扬,听着就像是在撒娇。那娇娇软软的语气再配上他叫自己时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就像一只温驯的家猫在跟自己撒娇,把他迷的晕头转向,心襟荡漾。
放在平时,明珩根本招架不住拓跋泓的撒娇,但今天,出于对拓跋泓以及孩子的关心,他竟神奇地扛住了,轻咳了一声,收敛心神冷静道:“做什么,撒娇也没用!我是为了你和孩子好。”
“……”拓跋泓一声不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鼓着腮帮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明珩心头猛跳,却强忍镇定与他对视,咬了咬牙,狠心道:“威胁也没用!我软硬都不吃!”
“……噗。”拓跋泓本来还有些生气的,此刻见明珩一副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却还死撑着装出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哪还生得起半点气,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夫夫俩用眼神对峙许久,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明珩以为拓跋泓要服软时,对方却突然倾身伸手揽住了自己的脖子,嘴角挑起一抹浅笑与他蹭了蹭鼻尖,而后一偏头,含住了自己的耳垂,又用尖利的牙齿轻轻磨了磨。
“你说你软硬都不吃,那我呢,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珩:居然跟我来这一套!(抹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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