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狼啊。”老板娘道,“我这人看人可准了,第一眼看到公子就觉得您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匹狼,危险、野性、难驯,如今的这副模样不过是伪装罢了。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贺晗欢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喝下杯里的余酒,扔下一锭银子就上楼了。
老板娘抓起银子放进怀里,朗声问:“公子,您不是要赶路嘛?不走了?”
“再住一晚。”贺晗欢踏上木楼梯,头也不回道。
月升时分,明珩迷迷糊糊醒来,屋子里没有掌灯,光线有些昏暗。
“擎封。”明珩喉咙干得厉害,声音都沙哑了,声音有些轻。
屋子里安静无声,无人回应他。明珩强撑着坐起来,然而酒意未散,身体都是软的,双手撑不起力,刚坐起一点就又倒了回去。
“砰——”地一声,重新摔在了有些硬的床板上。
明珩仰躺在床上发出一声细小的闷哼,脑袋又涨又痛,醉酒的感觉很不好。
床边突然坐下来一人,看不清脸,但感觉很熟悉。
“谁?”明珩睁开眼,重新尝试坐起来。
那人伸手将他扶起,边轻声问:“好些了吗?”轻轻润润的声音轻易地就抚平了明珩昏昏涨涨的脑袋。
明珩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模糊人影:“泽玺?你怎么在这里?我在做梦吗?”
“不是梦是什么?”贺泽玺的声音夹带着浅浅的笑意。
明珩失落道:”原来只是梦啊,我就说嘛,泽玺怎么会来锦县。”
“六殿下不辞而别,我只好来梦里找你了。”贺泽玺声音泛着委屈。
明珩一下子就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般,忙不迭赔罪:“是我不对,实在是情况太紧急,一时忘了跟你说一声。”
“你来锦县做什么?”
“……”明珩一下子就犹豫了,出发前乾元帝耳提面命暗访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免打草惊蛇。可泽玺与这起案子分明毫无关系,而且泽玺如此正直,告诉也应该不打紧吧。明珩在犹豫要不要说。
结果不等他做出决定贺泽玺已经体谅道:“算了,你不说便不说了,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我也不问了。”
明珩面色一松,暗想他家泽玺就是体贴,又一想这是在自己的梦中,泽玺是何种模样还不是由自己幻想的,更甚着还能对泽玺……为所欲为……于是借着夜色的掩饰,他壮了壮胆子,悄悄摸摸得握住了贺泽玺的手。等待了片刻,发觉贺泽玺没有挣脱又得寸进尺地把人揽进了怀里。
“泽玺,我好想你。”
“是吗?”泽玺回抱住他。
“是啊,赶路的半个月来每天都在想你。”明珩搂着贺泽玺纤细的身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在他的肩头眷恋地蹭了蹭。
黑暗中,怀里的人缓缓勾起了嘴角,而后双手搭在明珩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把人压回了床上。
“泽玺?”明珩不解。
“嗯,”贺泽玺应了一声,起身拉下了床幔,继而爬到了明珩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俯视着他。
“泽玺?”明珩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嗯,”贺泽玺声音轻飘飘的,透着无言的邀请,“你不想吗?”
“……”明珩几乎是瞬间就给出了反应,“想、想的。”
贺泽玺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这是在你的梦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又不会反抗。”
明珩一想,也对啊,这可是在自己的梦里,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泽玺也不会知道。明珩本就还未彻底醒酒,脑子还有些晕晕然,不甚清醒,被贺泽玺一翻诱惑更是混乱,心一横便翻身压了上去,三两下抢回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