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落平时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面前虽然是自己的习题册，可是满脑子都是刚刚场景的悔恨！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嘴巴里面的味道怪怪的，一连给自己灌了半瓶水。
晚自习已经开始了，同桌看着她如此，都觉得很奇怪。
“你今天是吃了辣条吗？”
“嗯？”
“脸红不说，还喝了那么多水？”
“……嗯，很辣的。”
裴落咬唇，不知道寻什么借口，就顺着同桌说的话应下去。
她吃了什么？
她吃了这辈子最难吃的东西，被迫咽下了一大半，还被他压着亲了好久。
晚自习是随堂测验，今日是英语，小小的试卷发下来，裴落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感觉快要死掉。
有些词能看得懂，有些不能，英语素来不是她擅长的。
不过有一篇阅读理解她似乎看过，裴淮那日在家给她讲解，抱着她，一点点拼读解释。
当然是赤裸着……她不知道就不能穿衣服，空调的冷空气把她胸前的蓓蕾吹得好难受，控制不住自己往裴淮的身上靠。
如此艰难的环境下，她对文章的记忆就越发深刻，总觉得是在受刑似的。
因为通读理解，完形填空开始变得简单起来。
第一次裴落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行，有了一点点生的希望。
喝太多水，很快就有了尿意，跟同桌说了一声，从后门溜了出去。
晚自习不是强迫，是自发性的学习，老师大部分都不在，管控也没有白日那么严格。
兴许是因为今日答对了几道题，心情好了不少，裴落开心地跑了出去。
解手出来，甩着湿漉漉的手，还没走几步，表情就垮了下来。
裴淮就站在不远处看她，走廊的灯有些暗，却怎么也减弱他身上那股儒雅，如今看上去，甚至还带了一丝神秘气息。
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
裴落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看他，假装若无其事甩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