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唇边亲吻:“我讨厌他碰你。”
“那你就来折腾我?”庄凌用空着的手捏着他的脸颊,觉得他又欠教训了。
“我是在爱你。”姜呈坚决不承认这是折腾,他微微低垂着眉眼,伪装得很无辜,“宝宝,我一直爱你。”
在狡辩和歪曲命题上,她是永远没法像他那样理直气壮的。
偏偏……她总是心太软,舍不得责怪他。
水流声哗啦啦,他抱着她坐在池子里的台阶上,反复亲吻,反复深入。
爱与欲交缠,她在清醒和沉沦之间,最终选择了放纵。
极乐与窒息几乎只有一线之隔,他总是拿捏好让她崩溃的最高限度,一点点拓展她的承受能力。
水池里的水都凉了,他擦干她的身体,又抱着她滚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嗓子干涸了,有他以唇渡过来的水。肚子饿了,有他抱着她一边哄一边喂吃的。身体无力了,他让她趴在床上,用枕头垫高她的下体,让她只用躺着享受。
累极连抬眼都是一种负担时,庄凌感觉他用手指给她微微红肿的阴穴涂了药膏,手指还在流连忘返。
“……”她含混地说了一句话。
姜呈没有听清,但是也没追问。他看着她闭上的双眼,忍不住又低头亲吻她的眼睑。
有时,真的爱她爱到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才能确保她时时存在的安心感。
给她将被子盖好,姜呈抬眼看到了落地窗外半明半暗的夜色,兴奋的神经还是没什么疲态,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庄凌恬静的睡颜,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开始浏览订婚那天的策划方案。
他成年时,能够完全自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她把名分彻底确定下来。
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他很想当天就去登记结婚。
因为有这点小小的遗憾,姜呈又给方案挑了几个刺,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庄凌沉沉睡去。
庄凌醒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姜呈凝视着她的眼眸。
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
她不想再累一天了。
姜呈低笑,“不会动你的。我有个问题。”
庄凌没放手,“什么问题?”
晨光下,他的薄唇带着微笑的弧度,心情很好地问:“昨晚,你说了什么?”
记忆艰难地回转,庄凌放下自己的手,无奈地说道:“我昨晚只是说,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出去约会。”
姜呈微微扬眉,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他的右手顺着她的动作,却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压在枕头上,翻身在她之上,垂眸望着他。
庄凌的右手微微抬起,轻抚他的脸颊,顺着他脖颈的线条下滑,勾着他的后颈微微一用力,仰头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喂饱你,免得你总饿着。”
姜呈笑了出来,开心地、张扬地大笑着,抱紧了她。
“阿凌,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庄凌揉了下他凌乱的发丝,在他肆无忌惮的笑声里,搂紧他,也笑了起来。
驯服他,对她而言,总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