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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星星月亮,江沼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听明白了太子要带她去行宫。
昨儿夜里江沼『迷』『迷』糊糊时,听陈温说过,今日要去行宫找皇后,当时江沼并没有记在心上,却没想到他竟是当了真。
若是陈温这番赶去行宫,定也是为了两人的婚事。
这等事江沼岂能跟着过去,便回了周顺,“劳烦周总管同殿下说一声,我进来宫里也有三两日了,该回江府。”
周顺没给答复,只说会将江沼的话带给殿下。
周顺一走,江沼就拿着那簪子瞧了好一阵,依旧想不明白为何陈温会送她一支月亮的发钗,江沼拿在手里仔细瞧了一番,便也知道了这发钗价值不菲,做工精细不说,单是那块羊脂玉,也只有宫里才能见到这等成『色』。
江沼突地回头,问素云,“你可知道周总管说的那星星月亮是为何。”
前儿江沼醉了酒,陈温抱着她出来时,周顺提灯走在了前头照亮,素云提灯走在后头紧跟而上,江沼同陈温说的那些醉话,不只是周顺听了去,素云也都听见了。
从长乐殿出来,素云一路哭的比江沼还凶,事后倒是也没同江沼提,怕她听了会害臊。
如今江沼一问起来,素云还未答就捂住了嘴先笑了起来,“小姐喜欢什么都好说,就是那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难取,这回可是为难了殿下。”
素云将那日江沼那一番醉话说完,江沼便怔愣在那,半晌都未回过神来,之后再也坐不住了。
没脸再见陈温。
“咱该回去了。”江沼让素云收拾东西,心头正是后悔自个儿不该陪着文乐饮了那酒,谁知文乐却又寻上了门来,进门就抱着江沼的胳膊,“好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这潇洒日子我也不知何时就会结束,待嫁去了吴国,我可就得守着那三皇子一人过活,姐姐这回就陪我去一趟行宫,替我打个马虎眼,我想带那唐公子好生去清净几日。”
江沼坚决摇头。
文乐便坐在她跟前,抹起了眼泪,“我心头就是喜欢那唐公子,你往上数,几百年来,陈国有哪个朝代的公主,有我活得这般窝囊,远嫁他国不说,宫里竟然还未养过一个面首,如今就连自个儿喜欢的人,想见都能见不到面,我当这公主又有何意义,还不如江姐姐来得潇洒,说不理皇兄,就能不理,还能让母后亲自封了圣旨替你退了婚,你姐姐瞧瞧我呢,父皇母后完全不讲道理,非『逼』着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往儿个我就说,江姐姐才是父皇和母后的闺女,我哪里是,我就是从那御花园里捡来的。”
文乐怎样耍赖,江沼都不怕,就怕文乐拿了皇后娘娘偏袒她来说事,小时候她同文乐争个什么东西,无论是谁对谁错,娘娘总是会无意中向着她,文乐心头为此生过不好怨,却又离不开她,就如同亲生姐妹,一个被娘疼,一个被娘嫌。
江沼便叹了一口气。
文乐见她脸『色』有了动容,直接就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我待会儿让唐公子扮成个姑娘的模样,跟在本宫身后,你可得替我打掩护。”
文乐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走哪儿只要带上江沼,那就是一道护身符,父皇母后都不会过问她。
江沼这回当真是为了文乐豁出去了,“你可得把握好分寸,亲事都已经订了,趁着这次机会同那唐公子好生了断,往后可莫要再想那有的没的,我瞧那三皇子不错,比起唐公子来,硬朗得多,竟也不知道你是个喜欢小白脸的人。”
“小白脸这说法,那也是先认同了人家长的好看。”文乐听到江沼后面那句,便同她掰扯上了,出了东宫,去往行宫的路上,文乐就一个劲儿地同江沼夸那唐公子,说他眉『毛』长的好,鼻梁生的好,肤『色』又好,巴不得江沼也能同她一块儿喜欢上。
江沼坐在马车上,往后瞧了一眼,见那唐公子扮起姑娘来,倒是有模有样,还真让人辨别不出来,只是那身影和走路的脚步,江沼瞧着,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完全没有印象。
“放心,大皇兄已走在了前头,替咱们开道。”文乐以为江沼回头,瞧的是陈温,若这回不是大皇兄提出要去行宫凑热闹,文乐哪里有那胆子这番贸然前去。
文乐正是笑得欢心。
江沼却是拍了拍她肩膀,“文乐,你瞧瞧,那是不是三皇子。”
文乐如今一听这名字,全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忙地将那马车帘子彻底地掀开,半个身子探了出去,马车的队伍之后,那两匹马上坐着的人,不是三皇和他的随从,又是谁。
文乐气得咬牙。
“怎的越是讨厌他,他越是出现在面前。”文乐堵了心,放在帘子一放,好心情就坏了一大半。
昨儿夜里,她瞧完江姐姐,从东宫出来,便撞上了三皇子。
走夜路时,文乐本就有些胆小,加上前两日又在长公主姑姑那瞧了几本游魂的话本子,凉风从面上一刮过,文乐便觉得周身一阵冷飕飕,总觉得身后有东西,正走得胆战心惊,三皇子却是从那墙根处的一片阴影里,冷不丁地冒出来,差点没把文乐给吓死。
当场魂儿都飞了,愣是回头抱住自个儿的宫女。
文乐就没那般丢人过,几声护驾叫得甚是大声,将那附近的太监和侍卫们都引了过来,三皇子却是立在深深的看着她,那眼神文乐瞧得很清楚。
就是嘲讽。
文乐质问他,“你为何会在这,莫不成想跟着本宫。”
三皇子没理她,脚步往前走,回答的漫不经心,“这条路并非只是公主能走,公主心头若没做什么亏心事儿,怎会怕那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