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找了个借口出去,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徐警官吗?你好,我是张志诚……”
j市的候车厅不大,环境卫生也很一般,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烟味,跟一线二线的大城市没法相提并论。
贺鹏没带什么行李,就一个公文包,他看了一圈,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旁边是两个年轻女孩,坐过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她们不自觉的投过去打量的视线,不免有点恶心的蹙了下眉心。
穿的体面,长的也挺英俊,怎么头发那么油啊?都能拽几滴炒菜了吧,看起来好脏。
贺鹏天生就是油性体质,身上脸上容易出油,头上也是,他又不是勤洗头发的那种人,所以头上总是油腻腻的,黑到发光。
察觉两个女孩的视线,贺鹏扭过头,风流多情般的勾唇对她们笑了笑。
两个女孩害羞的脸一红,没好意思再看。
贺鹏习惯的调||戏一次,就抖开刚买的报纸看起来,把财经娱乐体育都粗略地挨个翻了翻,他莫名的有些心神不宁。
妈的,这儿没建机场,他还得先去n市才能坐飞机。
贺鹏隔一会儿就看手机,往常他觉得时间过的特快,一转眼就到中午了,怎么今天这么慢?感觉过了很长时间,竟然还不到半小时。
刚出现检票的通知,贺鹏就去那里排队,他一摸口袋,车票没了。
把公文包和衣服裤子的几个口袋都找了个遍,贺鹏铁青着脸踹了一脚座椅,他急忙跑去买票,紧赶慢赶的买到下一班车。
贺鹏上了个厕所出来,看见外面站着几个人,他的身形一滞,脸上的表情诡异,“徐警官?你怎么会在这儿?”
徐伟是赶来的,气息还很乱,他松松领口,“贺工头,你涉嫌一起诈骗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还是一贯的温和姿态,此时此刻却比面无表情或者冷漠还要令人可怕。
贺鹏脸上的笑容僵硬,他抓着公文包的手收紧,“诈骗案?徐警官,你搞错了吧?”
徐伟抬手,后面的俩人上前,欲要钳制贺鹏。
这时候正好有人经过,贺鹏一把将人推到那两个警||察那里,他撒腿就跑。
徐伟慢条斯理的拉开皮夹克的拉链喘气,他也不急着追上去抓铺,还找了个地儿闲闲的点燃一根烟抽。
贺鹏跑到楼下就发现门外停着几辆警||车,他的身子踉跄一步,知道自己这回插翅难飞了。
徐伟几人从大楼里走出来时,看到贺鹏被反手扣住压在车门上,脸被压的扭曲,嘴里喷粪般的不停吐着脏话。
见到徐伟,贺鹏的双眼猩红,青筋暴跳,挣扎的更厉害。
没可能的,所有的事都随着王东强的自杀结束了,他现在已经全身而退,即将换个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不可能查到他头上的,一定是有人多管闲事。
“是不是戚丰?”
徐伟置若罔闻,他拍拍同事的肩膀,“辛苦了。”
明明徐伟没有回应,贺鹏却更加确定,这整件事当中,戚丰始终都有在暗中参与,可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又或许是在搅浑水,除了他就没别人有这个能耐了。
不对,还有那个张志诚,对方多次试探他,对他的怀疑就没断过,想从他身上搜查出破绽,还跟踪王东强和周阳,一直都有在偷偷的调查。
就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我||操||你妈的,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贺鹏狼狈的被押进警||车里,他在心里狞笑,一张脸扭曲起来,戚丰,张志诚,给老子等着,老子要你们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王东强和张父的事是真实例子,有一种人死要面子,极其容易被带动情绪,很轻易的就会被自以为的兄弟骗到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负责人趁乱跑了,工头和工人们上当受骗,这也是真事。
去年12月份发生的,我在那边目睹了整个事情的发酵过程,各种闹持续了一个月左右,工人们来自五湖四海,不怎么同心,最后只要到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和卖钢筋分到的一两百,到今年五月份,负责人还被关着,事情没有别的进展,又多了一片烂尾工程。
那zjsj总部是真实存在的,安全起见,我写成了每个字的大写字母。
搞工程的风险太大了,未知也太多了,反正我家是看似越搞越有钱,其实是越搞越穷,一言难尽。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