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事又没人能讨论,毕竟可以聊这种话题的人他已经绝交多年,只能如鲠在喉地继续看文件,并强行拨给了太宰治一半,让他一起加班。
太宰治叫人送手推车过来,然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森首领,你知道我们港口afia竟然有人开设地下赌局吗?”
森鸥外笔下不停:“还有这种事吗?不过很正常吧,大家娱乐方式太少了,没什么大事就放任他们玩吧,强压策略会引起怨言的。”
“哎?他们赌首领你什么时候发型变成地中海,什么时候发际线后退3厘米,什么时候开始戴假发也没关系吗?”
“……???”森鸥外忍不住抬头,“还有这种赌局吗!?”
太宰治轻飘飘地说道:“不知道呢,我也只是听说了而已,真是太不像话了,对吧?”
森鸥外怀疑地看着太宰治:“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一下而已,感觉boss你应该有知情权。”太宰治笑眯眯地指挥人搬运文件,“我要回办公室加班了,boss你也注意休息,小心发际线——明明是医生却没有能治疗脱发的药吗?变化真的有些明显呢。”
心脏被刺穿的森鸥外:“…………”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你看看世界首富的发际线,人家那么有钱也治不了——我要是能发明出治疗秃头的药剂,我就成世界首富了谢谢!
感到了蛋疼的森鸥外在太宰治离开后,叫来了刚刚结束一轮情报拷问的尾崎红叶,委婉地询问了赌局相关。
“我记得红叶你说过想开个赌局让大家一起放松放松吧?”森鸥外咳嗽了一声,“没有跟我有关的赌局吧?”
这不是发际线不发际线的问题,而是关乎到首领的威严!
他刚刚在港口afia站稳,真的不能让这种莫名其妙的破事影响到。
“没有啊。”尾崎红叶奇怪地回答,“跟首领有关的一律禁止,连干部都没这个待遇呢……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森鸥外就把太宰治给出卖了。
尾崎红叶一听,立刻就把情报串联上了:“今天有关太宰君什么时候脱单的赌局讨论的很热闹,我想他也许是听说了什么,想试探庄家是谁。”
“……他怀疑是我?”
“有可能。”尾崎红叶哼了一声,“也有可能是在隔空警告庄家……但妾身不会受威胁的。”
森鸥外赞同地点头。
“不过他今天出的这个事,让本来赌他20岁之前无法脱单的人,有些人又去押了他今年能找到恋人。”尾崎红叶摇摇头,“还有人在催妾身快点确认狛枝君到底是不是太宰君的恋人……”
“增加个赌局吧。”森鸥外提议道,“狛枝君到底是太宰君的恋人还是普通朋友。”
尾崎红叶想了想,表示同意。
承诺不作弊,以此换来了坂口安吾通知他赌局动向的太宰治,看着关于新赌局中,赌他和狛枝凪到底是朋友还是恋人的邮件,哼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他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起了笔,“如果庄家去找狛枝君确认的话……”
——只能得出连朋友都不是的结论吧,简直是庄家通杀。
想到这里,太宰治有些郁闷又有些被挑战的跃跃欲试。
狛枝君真的好难搞啊,简直是不可攻略角色一样……还是说,应该刷出点特殊事件才行?
然而在这天之后,太宰治就被工作挤压了大量的时间,横滨这边的事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没空去东京。
等到七月多的时候,这两个月他和狛枝凪斗见面次数竟然加起来不到十次——但反过来,狛枝凪斗见他的次数倒是比他见狛枝凪斗多了几次。
比如今天,狛枝凪斗回到横滨的家,打开门,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鞋。
但他只瞥了一眼就淡定地走进了客厅,然后不出意料地发现了客厅沙发上躺着的太宰治。
对方好像已经睡着了,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狛枝凪斗就轻手轻脚地打算回自己的卧室。
按照以往的惯例,也许等明天早上,外面那个人就会消失了。
——这就是狛枝凪斗见到太宰治的次数,为什么比反过来要多的原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宰治就把狛枝凪斗在横滨这个家,当成了一个偷懒的基地。
托那些属下们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福,虽然森首领的意思是让他们看着太宰治,不要动不动就自杀,工作中失踪之类的浪费时间,但……他们不敢进狛枝凪斗家。
你要说阻止干部自杀,或者在干部自杀后打捞上来,在干部吃饭慢吞吞故意拖时间的时候直接去问任务相关的问题之类的操作也就算了,尽管会被太宰干部记仇,可好歹也是正当理由,干部想报复也不会越过界限,首领也会帮忙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