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有灯。
缪奕青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缪奕青一哆嗦,又把被子抱好。
原地坐了几秒,缪奕青伸脖子往外头喊:“元博?”
没人应。
音调高几分:“元屹?”
外头没人。
缪奕青从枕边拿起手机,才看到元屹半小时前的短信:“我去买点吃的。”
缪奕青摸摸扁平的肚子。
整个人软绵绵没力气,也没饥饿感,但饭还是要吃:“帮我打包一份粥,谢谢。”
回完,缪奕青顺势倒回床上。
被窝里残留热气。
缪奕青侧身找了个舒适的体位,眼皮厚重,没两下又睡着了。
这次睡得不久。
缪奕青睡梦里迷迷糊糊听到元屹在叫他名字。
缪奕青脑壳痛。
整个人一会像在火炉一会像在冰窖。
冷热交替。
睡不踏实。
缪奕青猛睁开眼。
客厅的灯亮了,有微弱的光洒进来。
里屋的灯没开。
缪奕青平躺着,脑袋懵懵,额头滚烫。
下意识抬手去摸额头,手背触到湿热的毛巾。
元屹就站在床边,俯视床上的缪奕青。
“我……咳咳!”缪奕青想开口说话,扯动声带,喉咙发紧,引起一阵咳嗽。
胸口剧烈起伏。
元屹弯腰把缪奕青扶起来,大掌轻拍缪奕青后背,顺气,说:“你发烧了。”
额头上的热水巾顺着缪奕青起身动作滑落。
缪奕青虚着音:“不、不会吧?咳、咳。”
元屹稍用力拍了下缪奕青后背,一手拿走热水巾,直起身,气笑:“对啊,你不是说自己身强体壮吗?”
缪奕青吸了吸鼻子。
鼻涕都咳流出来了。
元屹把纸巾丢给缪奕青。
缪奕青抽纸擤鼻涕。
病来如山倒。
缪奕青没想下乡第一天,就被南方的冬天打败。
元屹也没想到来这里看诊的第一个病人是缪奕青。
缪奕青下午烧到三十九度,睡得糊涂,元屹买饭回来叫不醒缪奕青,才发现缪奕青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