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奕青上楼。
傅萧海和傅雪环在库房。
远远能听到撕拉拆包装袋的声音。
走近过去,就能听清傅萧海和傅雪环对话声。
傅雪环在说事:“奕青早上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
缪奕青停下脚步。
接话的傅萧海语气里带着嘲讽:“他们这些城里人,娇贵,没做过粗活。”
傅雪环语气较委婉:“可能是没爬过梯子吧。”
“那些中药材你教多久了?他学会了吗?”
“没怎么会,他专业不是中医方向的。”
傅萧海话明显带了刺:“那你就不用再聊教了,浪费你时间,没必要。他们也就是来赚下乡经验,以后履历上好写得漂亮,哪里是真来学习。”
“海哥,你这话说得……”
“不是吗?前几年来的那几个不也是……”
缪奕青没再听下去。
默声下楼。
>>
元屹刚把病例抄写好,收本子和笔,回头看缪奕青无精打采的样子,问:“怎么了?”
缪奕青摇头,“没。”
缪奕青并不是很想说。
也没什么要狡辩。
傅萧海说的没错,他心思不在这。
他就只是来找人的。
窗外的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
缪奕青和元屹没伞,下班后从诊所借了把伞回去。
伞不大。
雨也不是很大。
缪奕青撑伞,元屹拿包。
元屹比缪奕青高,缪奕青撑伞时要举手。
举久了就手酸。
缪奕青把伞怼给元屹:“你来。”
两人在小小的伞下世界,挨着走。
缪奕青右手臂碰着元屹左手臂。
元屹接过伞。
高个子撑伞的体验是不一样的。
伞面一下抬高。
风夹着雨丝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