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恶心玩意儿,不是还暗里打你的主意吗?”许婧说,“我没给他一闷棍就算是好的了。”
师乐笑了:“行啊,那你周六去,给他一闷棍。”
“你等着。”许婧看起来跃跃欲试,“等我给了他一闷棍,就逃亡来找你。”
师乐这才凝了些精神:“我这不收离家出走的人。”
“那也不是来投奔你啊。”许婧看着她周围的环境,“你这地我真待不下去,就是来看眼你,然后去江州玩玩,开学再回来。”
师乐听明白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能想出来:“你故意的?”
“为人民服务。”许婧看起来还挺兴奋,“反正你迟早在那家也待不下去,不如提早找好下家。”
“我其实好奇很久了,师圆圆是何方神圣。”
师乐有些出神,她对师圆圆残存的印象已经不多了,离开那会儿师圆圆还是个婴儿肥都没褪去的小男孩儿。
又酷又傲娇。
抢了她的玩具和零食后,又给她送一半回来,满是嫌弃:“你怎么这么爱哭。”
她跟翁婷走的那天,师圆圆拦在车前,眉头皱起:“你要走自己走,把满满留下来。”
然后被一旁的师镇风拉开:“说什么胡话。”
师圆圆甩开他:“你不养我养。”
他盯着车里副驾驶的师乐,很是固执:“师满满,你下来。”
最后,师乐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翁婷带走的。
后视镜里师圆圆被师镇风困在怀里拳打脚踢的样子,是他给她最后的印象了。
她曾经,也是有哥哥的。
而不是翁婷给她指着的那个傻逼周覃。
“乐乐,以后他就是你弟弟了。”
小师乐以前还会问:“圆圆哥哥呢?”
翁婷就会冷着脸告诉她:“你没有哥哥,只有周覃弟弟。”
后来师乐就不再问,问了也没什么意思。
师圆圆大名叫师珒,她跟师圆圆的小名,是爷爷起的,那会儿希望他们圆圆满满,但除了爷爷奶奶和他们自个儿,也没人叫。
如今,也只剩许婧会叫了。
许婧在手机那头问:“怎么样,我在江州等你,去吗?”
师乐看着窗外,想起灯光下那个少年的身影,眉梢微微一动,笑着仰头:“去。”
师乐是被戚宴家里的鸡给吵醒的,实际上她也才睡着没多久。
等她推开门,便看到虎子捏着鸡的尖尖嘴,一脸紧张:“不许叫!”
师乐笑着走过去:“怎么还跟鸡置气了?”
“乐乐老师!我怕它吵着你。”虎子蹦起来就想奔着师乐过来。
然后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抵住了脑门,戚宴手里拿了两个鸡蛋:“去洗脸。”
虎子老老实实去刷牙洗脸。
师乐揉揉虎子的头,然后转过来对戚宴道:“小同学,早。”
他应该起了很久了,眼神很清明,整个人都很有精气神。
戚宴轻轻点头:“姐姐早。”
他补充道:“洗漱好就可以来吃早餐了。”
刚走的虎子中途又折回来,小手指着洗漱的台子,对师乐道:“老师,这边洗漱。”
师乐跟着他走过去,看到那里摆放着新的牙刷和毛巾,甚至还挤好了牙膏。
昨晚他们家是没有新牙刷的,她只随便洗了下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