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久违的称呼。
“好久不见。”
盛灼低下?头?,不去看她。只听见自己镇静又疏离的声?音说?。
谢溪又没说?话。
“我还有点事,咱们择日再叙?”盛灼唇边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并不愿意浪费时间?继续寒暄似的。
谢溪又依旧好脾气地温声?说?:“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个问题。”
盛灼点点头?。
问什么?
为什么不回信?
为什么不接受探视?
为什么在出狱后一言不发?
“你要继续么?”
盛灼微愣一下?,随后嗯了?一声?权当做回答。继续在这条路上,继续和那些人斗到底。
如果让她回到挑断姜远手筋的那天,她或许会放过他,为自己争取以后脱身的自由?。
可?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谢溪又的沉默,让盛灼感到窒息。她想从包里掏出烟盒,一只手还拿着打火机不太?方便,是以翻找了?好几下?才找到。
盛灼将包随手丢在垃圾桶上,当着谢溪又的面点着了?烟,旋即又自烟盒中抽出一根,向前递了?过去。
“抽么?”
递了?会儿,见谢溪又没有反应,她又给收了?回来。
“怎么,不可?以么?”
盛灼用右手钳住夹烟的左手手腕,唯恐颤抖得太?厉害叫这人看?出端倪。
谢溪又看?着那缥缈的烟雾打着卷朝自己扑来,沉默了?良久。
“可?以。”
盛灼的目光,停留在垃圾桶旁的树叶上,听到这一声?‘可?以’,才又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浓烈辛辣的烟,裹挟着腻人的尼古丁味道,令她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的痉挛。
“中-央扫黑办立下?了?军令状,年末之前彻底清理干净。接下?来半年他们会慢慢渗透到s市,你早做准备。”谢溪又说?。
盛灼胡乱点着头?,一边将烟往嘴边送,一边就想转身离开。
“是你说?的吸烟有害健康。”
谢溪又声?音如常,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闻言盛灼嗤笑一声?,无所谓地摆摆手,“是我的错,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抱歉抱歉。”
眼看?那烟嘴已经送至嘴里,谢溪又猛地伸出了?手。
她手臂很长,只站在原地,就将盛灼的烟夺了?去。随后用手指碾灭了?猩红炙热的烟头?,又揉搓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