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溪又忿忿不平。
“改天去找找还有的卖么。”
“我记得明兰路有家小卖部好像有哎”
“现在去看?看??”
“怎么走呀,你知道路么?”
“”
计划
谢溪又在四天后启身赶往首都,当天傍晚,盛灼在‘蛋壳’对面的垃圾桶上方,发现了一个冰红茶的瓶子,喝了一半。
这是和温聿约好的接头暗号。
阿枭劝她最好还是不要赴约,因为温聿的阵营问题始终存疑,尤其是在这个多事?之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可盛灼还是去了。
单身赴会,甚至没带一把枪。
天台上的风更大了,呼啸着卷起衣衫,盛灼裹紧外套,寻了个背风的墙角坐下?。
“你还真的敢来?”
温聿的声音从一旁的板材后响起,许久不见他清秀的脸上满是胡茬,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贴在脸上,眼窝深陷,看起来疲惫又沧桑。
“李唯民的事?不是你的错,我自然也怪不到你头上。”
盛灼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消瘦的手腕上扫过,没有主动?问起他的近况。
“温白是个谁都不信的人,她突然间?就召回了四个身手极好的人,”温聿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愁,“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被派出去的。”
盛灼点点头,“不打紧。”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信任我了,”温聿低下?头自嘲地笑了,“如果连你都不信我了,我还真的不知道该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了。”
盛灼没说话,盯着昏暗暮色下?的万家灯火,陷入沉思似的出了神。
“我这次来,是告诉你温白最终的计划。”温聿的声音很坚定,裹挟着浓浓的恨意似的咬牙切齿地说。
盛灼微怔,最后的计划?
玩这么大?
“代价就是我的左臂废了,差一点就把命留在那。”温聿掀开外套,露出自己?软趴趴的左臂,眼底尽显狠厉之色。
“她打算在除夕夜行动?,在炮竹声的掩护下?,枪声不会过于突兀。”
“除夕?”
盛灼着实是没想过她会选在这样一个阖家欢乐的日?子,不让人过好年可是大忌,日?后在道上岂不是人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