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又?轻又?慢地说,仿佛一边理清头绪一边喃喃自语。
“四年?前的失败,就宣判了他们如果想?要东山再起需得一万个小心。务必要一击毙命。”
盛灼眯起眼睛,就好像眼前已经出?现一条模糊的线,它正在缓缓变得清晰可察。
“与外人合作或是自己动手,都?有翻车的风险。人心难测,他曲明东就是感触最深的那个”
“我思来想?去,最稳妥也最严酷的方法,就是借警方的手。才能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那条线开始显出?崎岖的形状。
“而且这个警方,还必须是省城其他势力都?惧怕的。才不会在青枭倒下后,贸然钻出?来吞掉这块蛋糕。否则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盛灼将双脚-交叠放在茶几上,脑海中已经大概猜到了曲贺两人的心思。
“可是”阿枭的声音依然轻飘飘的,夹杂着一丝紧张,更多的却是自信满满的底气,“丫头,你看你也不联系我。你手上的消息大多是些下边人都?知道?的。”
盛灼抿抿嘴唇,预感到接下来阿枭要说什么。
“我们在去年?就已经和省里面的领导搭上桥了。”阿枭低声说,“咱们市那个刘局长,那是一口一个哥得喊我。他都?快比我大一轮了。”
盛灼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刘局长,原来不是刘副局长么?和曲明东一明一暗地任由?曲明东在省城撒欢。
现在就升局长了?又?和阿枭她有理由?怀疑,那个刘局长,和省城地下的势力都?有勾结。
不仅做了黑警,还是个两面三刀心思诡谲的主。
“此人不可信,”
盛灼皱起眉头。
也是在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出?狱以来,在青枭的地位水涨船高。纵然如此,她也不过是在筹谋自己的事情,并未掺和过多的社?团事物。
从而,忽视了青枭本身的属性。
以及那些在四年?前她领教?过的黑色领域。
当时?只觉得青枭做什么买卖与她何干,那么如今呢?
自己再次回到青枭,还能置身事外么?
她的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回想?起来,那些鼓鼓的,按下去却面面的书包。
“这样不行。”
盛灼在心中对自己说。
可到底哪里不行?
“他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阿枭呼出?一口烟,在手机听筒中传来的风声,有些悠闲的意味。
“闲来无事逗弄逗弄,你哥我心里有数。”
盛灼张嘴正欲说话?,就听那边传来呼唤阿枭回去的声音。
阿枭应了声,旋即笑着对盛灼说:
“风水轮流转,他们若还敢再来,就让他们在坑底彻底躺平。你在那边也放松放松,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