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垂眸看向身上的银裙。
四年?前?她的衣服已经小?了许多,这裙子是阮令送来的。
若非阿b送来的是一套大背心花裤衩人?字拖,她倒也不至于穿这件过于招摇的裙子。
“你送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樊越毫不客气反唇相讥,“我送的才叫一绝!”
盛灼看向窗外。
那件红绿相间的大花裙?
其实还有一位署名谢女士的也送来了一套衣服。按照计划盛灼昨天就?应该出狱了,可是她害怕会?有人?等着自己。于是便拖延了一天时间。
她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所以还是选择了阮令的衣服。
手机震动了一下。
这是她新换的手机号,知道号码的不多。
拿起一看,是阮令。
-恭喜,现在走?不开。晚上请你吃饭?
盛灼只回了个改天。
自从阮令上次将?曲风生绑来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只是有的时候自由活动回来后,盛灼都会?在自己寝室床上发现几条金咬嘴的烟。
和阮令真正开始接触是在盛灼拿到手机后,可以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两人?都没有越过那条线,也从不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又一声?震动。
-顺便说下去年?年?底那批枪械的事情。
盛灼回复:
-有问题?
阮令没回话了,盛灼通过这两年?的接触也是多少知道她是什?么?脾气。
-好的,不过可能得晚点?儿。
这下倒是秒回:
-青枭那边的洗尘宴结束了我去接你。
关掉手机,盛灼目不转睛,贪婪又愉悦地盯着外面的车流行人?。想起今天那狱警一副要吃小?孩的恐怖表情,她问道:
“我不是叫你们别来了么??”
“我们不来谁给你准备火盆?”樊越咕哝着。
盛灼无声?地笑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车子行驶进东城,逐渐向着蛋壳靠近。
盛灼一寸一寸仔细看着熟悉的街巷:福记小?卖部外的那棵榕树不见了、疏港巷口的指示牌换了个颜色、收废品的大爷添置了一辆三轮车,突突突地从他们的吉普车旁驶过
四年?时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盛灼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滋味。她不得不摸摸耳上冰凉的银蛇耳饰。
谢溪又寄来的信她没拿出来。
樊越悄悄打量着盛灼耳边那条精美的小?蛇,那是艳蛇的东西。最后的那个雨夜,盛灼将?艳蛇狠狠掼在地上。直至艳蛇再无反抗之力。
身后的宿舍楼里,传出了盛灼一派激烈亢奋的尖叫声?。
听着这片疯狂痴迷的叫好声?——
盛灼将?这耳饰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当浑身湿透的盛灼踏进宿舍楼,艳蛇一派众人?将?目光移到她耳边那熟悉的小?蛇上,个个面如土色。
无人?敢上前?一步,齐齐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