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便还坐着两个仪阳那边的堂主。
樊越一向懒得应付这种场面,索性直接在门外等着。
盛灼自觉地走至桌子的末位坐下?,与黎清刚遥遥对望。
“人到齐了,”黎清刚笑眯眯地说,“这次咱们开个小?会,在座的都是青枭的高?层,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
盛灼勾起嘴角,并未搭话。
“盛灼在里头的时候,没?停下?脚步,一直都在扩张人手。咱们也都清楚,青枭目前成为省城最大也是最强的社团,其中一半的功劳要归于盛灼手底下?的强兵猛将!”
黎清刚用了个不?伦不?类的成语,盛灼饶有趣味地挑挑眉梢。
“现?在盛灼回来了。今时不?同往日,再不?给她个身份确实说不?过?去?了。”他双手交叠拄在桌子上。
闻言在座众人皆是赞同地点头。
“咱们四个堂现?下?都有优秀的领导者,那么就另立新的一堂。樊越她们不?是一直管自己叫什么祭灵殿么,新堂便取名祭灵堂。如何啊?”
黎清刚心情?不?错,前些日子总也担心盛灼出狱后领着手下?出去?单干。盘算着青枭痛失这么多能手该怎么办。
他也是瞧见了那四个大金牙的蜕变。盛灼能教?四个人,便能教?四十个,四百个。
若单论自身实力?也就罢了,现?在时代不?同了。怪就怪在那些人不?知通过?什么手段配备了枪。
粗略估计,光是樊越及其手下?的枪,就比整个青枭加一块还多。
说不?好盛灼大手一挥在省城自立门户,那青枭又该如何自处?
幸好,盛灼回来了。青枭社只会越来越好。黎清刚欣慰的目光投在盛灼身上。
“我有条件。”盛灼突然出声,会议室内顷时安静下?来。
在座的都是千年的狐狸,面上没?显出什么波动。唯有那红发女子斜睨着上下?打量盛灼,眉眼间?浮出不?屑的厌恶。
盛灼没?管她。
“我要在省城自立祭灵殿,只听?令于白枭。”
言简意赅,意图清晰。
就差指着黎清刚的鼻子说:狗东西你别想染指老娘的东西。
此言一出,纵是黎清刚这几年扶摇直上自叹宰相肚里能撑船,也难免面色一沉。
他不?说话,仪阳的两个堂主也不?出声。
阿枭和刀疤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盯着桌面。专注得好似桌面上有金元宝一般。
许小?波眼睛微动,正要组织语言出来再打打圆场,就听?一道甜腻的声音突兀响起:
“脸可?真够大的。”
字字清晰,铿锵有力?。
正是坐在黎清刚旁的红发女子。
众人都晓得,这位是一点也不?明白眼下?是怎么个情?况。选择权在于盛灼,而?非黎清刚。
若是谈不?拢,盛灼拍拍屁-股走人,青枭还能是现?在的青枭么?
谁知黎清刚竟未训斥红发女子,反而?垂下?来眸子。众人心思如电转,登时便看出兴许是盛灼的话真的惹恼了黎清刚,现?在就要借这女子之口来个下?马威。
阿枭侧头看了眼许小?波。
接收到信号的许小?波翻了个差点抽筋的白眼,而?后仔细措辞语气委婉道:“付小?姐盛灼为青枭付出很多,这确实是可?以商量的事情?。”
回应红发女子,眼神却瞄向低眸不?语的黎清刚。
“商量什么?这是我舅舅的家业,你懂个屁!”付小?姐显然十分暴躁,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许小?波想说你才是懂屁的那个。
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行?了,你闭麦吧。”红发女子一句话给许小?波顶了回去?,又将炮火对准了盛灼:
“说你呢,你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