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九说:“的确不可能,但夫人若要在下说一个原因,恐怕是失魂症。”
林月容一愣。
午九说:“这事急不得,我得去通知我主子。”
与此同时,祝玉春看见了天空中盘旋的雪鹰,左右环顾了一下,招了招手,将那只雪鹰抓到手里,取了其腿上的信。
孟江在他身边说:“这是主子的信,咱们得给他送去。”
祝玉春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主子最近和一个少年打得火热?连午九都被派去保护那个少年。”
孟江说:“男人嘛,有一些嗜好也正常。”
祝玉春摇了摇头,道:“我们主子心性坚定,我们这几家这几年没少给他送过女人,你看他有碰过吗?”
孟江挠了挠头,“没有碰过,我爹还以为他是不举,还犹豫过要不要追随他,毕竟咱们不可能将一个不举的皇子推上皇位吧?”
祝玉春将那信打开,扫了一眼,冷笑道:“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主子对那个少年,分明是非他不可了。”
孟江诧异,“不会吧?那少年是个男的啊!难不成是个女扮男装的?”
这便是当时人对断袖的看法,就算是断袖,玩玩也就算了,娶妻生子才是正统,是绝不可能违抗的自然规律。
祝玉春道:“现在还好,主子事业未成,没有女人也说得过去,但是一旦做上那个位置,万众瞩目,他若再痴迷那少年……”
祝玉春说到此处,眼里分明有了杀心。
孟江说:“没有那么严重吧?”
祝玉春扬了扬手里的纸条,“那你信不信,若是这消息被主子知道,他会抛下我们,去找那个少年。”
孟江拿过那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少爷近日反常,说睡着会被勾魂,言之凿凿,不能不信,望主子知晓。午九奉上。
“……”孟江对那个少年无端地生出了反感来,“主子正在做大事,他还用这些小手段来吸引主子注意,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喧哗取宠,当真、当真……”
后面的词他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祝玉春替他说出来,“不知廉耻。”
孟江道:“连午九都和那少年一起胡闹,简直被猪油蒙了心!”
祝玉春道:“以后午九再传信来,你让手下的注意,务必不要让那少年干扰主子心神,今日便要回南华了,决不能出任何岔子。”
孟江道:“我省得,我会让手下的注意。”
祝玉春低声道:“能不能成事就在今天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要苦尽甘来了。”
孟江眼里燃起重重的野心,“这种少年,等主子登基后要多少有多少,当皇帝,不就是有这种特权吗?”
祝玉春微笑起来,单论从龙之功,就够他祝家荣耀数代了,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妹妹,若是能成为皇后……
所以今天的事情决不能出岔子。
祝玉春撕掉了那封信,将雪鹰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