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现在，围观的群众散了个七七八八，随着警车的离开，剩下那二三成也走干净了。
至于那些蹲热点的网红，早就在枪响第一声就完了。
陆星渊准备回家，不过……他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许嘉禧。
“咳，那个……”
许嘉禧正在看手机，闻声抬起头，“怎么了？”
陆星渊指了下街道，“警车刚才都走了，你怎么不跟着一块？”
许嘉禧发了个消息，然后收起手机，“我跟你一块。”
陆星渊：“？”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许嘉禧给出解释。
陆星渊想说他一个男人……但仔细一想，男人也不安全，毕竟蜥蜴和母猴子也会受到侵犯，于是又把拒绝的话收了回去。
“好吧，谢谢你。”
两人开始漫步往陆星渊住的地方走。
走了一个路口，陆星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我们为什么不打车呢？”
许嘉禧也停下，垂眸看着他。
许嘉禧的睫毛很长，路灯照下来，在他眼下打下一小片阴影。
看着那片睫毛，陆星渊突然回忆起了一些过往，以前他经常趁着许嘉禧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对方的睫毛。
“我饿了，去吃饭吧。”许嘉禧没回应打车，抛出了新的话题。
“啊？哦！”陆星渊一想也正常，许嘉禧好像还没下班就过来了，吃完午饭以后估计没再吃东西，“那你想吃啥，我请你吧，你这两天老帮我的忙。”
许嘉禧没推脱，“好，吃火锅吧。”
许嘉禧是北方人，更偏爱铜锅涮肉。
陆星渊搜地图，附近四百米处正好有一家，两人步行到了那里。
已经过了饭点，人不多，两人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陆星渊把菜单给许嘉禧让他点，“我晚上不能吃太多。”
许嘉禧也没客气，点了一堆肉，和自己喜欢吃的菜。
点完菜，陆星渊双手捧着脸，看着许嘉禧，感慨：“真的没想到咱俩还能坐在一起吃饭。”
许嘉禧抬眼看他，“为什么这样说？”
这话问的，给陆星渊整不会了。
还能为啥啊？以前那些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啊……就是……”陆星渊把手放下来，又开始抠脸，“我以为你挺……挺讨厌我的。”
他其实想说‘我以为你挺恨我的’，但仔细一想，‘恨’这个字分量太重，他在别人的人生里应该也没那么重要，就换成了讨厌。
杯子里刚刚被服务生倒满免费的茶水，许嘉禧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他的目光越过陆星渊，看向窗外，轻轻回答了对方的话，“也不算讨厌吧，就是挺恨你的，总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