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田县看到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他有和小黑类似的能力也是因为这个,虽说其实他们俩的能力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好、差不多到这里就好办多啦,”在巧妙地绕过了所有的死路,实在绕不过去的地方就以刁钻的角度小规模破坏其结构后,他们成功抵达了一个楼梯口,“现在我们在二层,那个球的位置在四层,这边的楼梯并没有问题,真依姐姐走上去在右拐一点点就好。”
“真的谢谢你,小黑,”时间紧急佐原真依直接长话短说,“下次我会给你带你喜欢吃的荻饼的!”
虽然一路走来没有收到袭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接下来的路程中她就能顺利和夏油同学汇合了,接下来这两层楼梯乃至之后的路程,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有别的东西在等着她。
为了之后的遭遇战和领域展开,她得尽可能少用需要大量咒力、可能对肉体增加压迫的术式了。
“还有,真依姐姐,关于你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在回去之前,小黑扶了扶戴在头侧的四目天狗面具,“我又看了一遍。除了那个黑色的球的内部我不太确定以外,这里确实没有其他的生者了。”
“但是,我总觉得这里很奇怪,因为那个球的颜色太浓了,所以我有点看不清更浅的东西了。”
有着独特视野的孩童努力向真依描述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下子吃了双倍糖的荻饼之后,再吃正常糖的荻饼,就会觉得好像没加糖的那种感觉。因为这栋楼全是那种奇怪的颜色,所以我有点看不清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总之还请您多加小心,姐姐大人。”
“大姐姐?你也在找人吗?”
小女孩怯怯的声音在走廊的拐角处响起。
身穿红白巫女服的少女停下脚步,她抬起头,看到了从墙角出探出半个身体的、身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佐原真依现在站在二层通往三层的楼梯上,那个小女孩就躲在“三层”的标志下方。
“那个、我的名字是幸,正在找我的妈妈,”在真依的注视下,幸往后又缩了缩。
然后,像是寻求帮助的渴求压过了她对陌生人的恐惧,身穿白色裙子的小姑娘颤抖着踏出了一步,“虹现在还在睡,所以我才一个人出来看一看,妈妈她有没有下班来接我。大姐姐你呢,你在等谁?”
这孩子的状态不对劲,上一句还是她在找妈妈,下一句就变成了自己在等妈妈下班,而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问题的样子。
还有,那个在睡觉的[虹]?
在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后,佐原真依继续走上三楼,隔着一段安全距离,回答道,“我要去四层找我的同伴,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吗?”
“诶?是的!妈妈说过,如果找不到她的话,就要在这里等!”小女孩用一种自然而然的语气再次推翻了她之前的话语。
刚才的震动就是三层承重墙倒塌让她从四层直坠落二层。
人质名单上没有叫幸的小女孩,小黑说过这栋楼除了咒灵领域内不确定以外没有其他生者了,再加上这个微妙的地理位置和对方漏洞百出的逻辑。
这孩子身上的疑点已经多到她想装看不见都不行的地步了。
“那么,要和我一起去第四层吗?”权衡之下,真依决定带着这位不确定因素一起前进,“三层不是很安全,而且你的妈妈说不定在四层。对了,幸,你的全名是什么?”
“诶?全名的话,我叫做岛野幸。”说到名字的时候,女孩子的眼睛亮了一下,“妈妈说过我就是她最大的幸运,所以她绝对不会不要我的!”
重点又偏了,不过,这个姓氏——
想到了那份人质资料中,印着棕发绿眸的女子的那一页,佐原真依看了看身前有春芽色泽眼瞳的小女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做岛野希美枝?”
“诶?大姐姐你认识我的妈妈吗?”
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制,刚才还警惕性很高的女孩子几乎是从墙角冲了出来,用一种差点触发佐原真依反击本能的速度堪堪停在了她的安全警戒线外。
“啊、是的,幸,你的母亲真的在四层。”
回想到那位女士资料上的那行[有一女,于2001年6月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佐原真依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眼前满怀期待的幸,“所以我们去四层吧。还有,你能给我讲一讲,[虹]的事情吗?”
“诶?好的!”身穿白色小裙子的女孩子仰起头,露出了一个纯粹快乐的笑容,“虹是我最好的朋友哦!我很高兴告诉你他的事情!”
夏油杰在高空抛物。
别误会,不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一年生,准一级咒术师夏油杰在触碰法律法条进行高空坠物行为。
黑发的咒灵操使才是被抛的那个物。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身穿黑色长袖上衣和灯笼裤的丸子头少年在彩色的云朵间坠落,从他被卷进来开始,他已经被迫自由落体十次以上了。
从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中计了,毕竟人质中肯定没有人能在自由落体的同时发出那种微弱而迟缓的呼救声的能力的。
这个领域的作用机制很奇怪。
要说它危险吧,咒灵本体并没有主动现身攻击,如果说它不危险,这种强制性高空坠落,如果没有可以接住或者控制自己的能力,在第一次的时候进入的人就会有殒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