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孝顺儿子,永瑛当然要满足自家额娘的求知欲呀!
至于说先前说好的保密?
嗐!
那不是事情根本没成吗?都没成立,自然约定也就不复存在了。
不能算太孙违约!
分分钟理清其中关系,永瑛毫不犹豫地就跟自家额娘一一学了。
包括但不限于他那好四伯差点被他坑着,以优伶为师,好生学习表演的事,果然将人逗得前仰后合。连拍在他肩膀上的手都特别用力:“好哇好哇,不愧是我儿!随随便便,就给那渣渣安排了一个进退维谷。”
“成则资敌,败……应该是不会败的,到底他心中憋着一口气。想证明自己,怎么都比你这小萝卜头更堪托付呢!”
所以积极努力完成任务,力度特别大的资敌……
只一想想,就让舒舒忍不住对他心生同情。
惨,可实在是太惨了呀!
然后,接下来的几日弘昼就发现:自家福晋心情特别愉悦?
虽然这几年曾经史书留名的好兄弟两个早就分道扬镳,不复当年亲密。但到底穿同一条亵裤长大的呢!便不通风报信,也难保他不心生恻隐,左右为难呀。
护夫好福晋舒舒温柔浅笑,果断瞒下了此事。将由头什么的,都转移到鄂罗斯使者身上:“这么明显的吗?嘻嘻,是很开心啊!每天都日进斗金,收获巨大。”
“而且呀,等咱们的手表、镜子、彩色玻璃等传到了他们那边,必然掀起一波风暴,随之带来购买狂潮。”
“可不就不止日进斗金,还有大批的金银在赶来的路上?想想,就让人心生期待呀!”
弘昼挠头,总觉得不止这些,但又想不到还会有什么。
只憨憨一笑:“再想不到,那些炼丹术士用对了地方,竟然能得到这般让人惊喜的效果。还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啊!”
舒舒笑:“不止呢,他们最厉害的,是给咱们永璧启蒙,让他这个这方面的天才觉醒。才七八岁大小,就有如此成就。这孩子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永瑛还要厉害。”
毕竟上下五千年,皇帝不胜枚举,厉害的明君车载斗量。
有划时代意义的化学大家却屈指可数,像自家永璧这样,小小年纪就有一番成就的更是绝无仅有。
弘昼虽然觉得福晋这样有些过于夸张,不过次子确实厉害。养了这么两个优秀儿子的他们夫妻,便是咸鱼,也能咸到名垂青史。
想想这个,弘昼便也笑出声。
冬去春来,鄂罗斯使者们终于花尽了银钱,也没有了拖延下去的理由。
纵然万般不舍,也得对雍正提出告辞。
做戏嘛,肯定要做全套!
雍正设宴相送,并赐了大笔的回礼。还本着仁爱之心,派遣了一队擅长牛痘之法的官医。拟将随同赴鄂,教授牛痘之法。直到鄂方熟练掌握了牛痘之法,再回转京中。
伊万万分感激,连连称谢,给雍正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觊觎那些生蛋的金母鸡。可惜和亲王大大咧咧,和亲王福晋却是个心细如发的。处处防范,根本没有任何动手空间。她的那些奴仆们也都一根筋,竟然一个赛一个忠心,百般利诱不成。
让他震惊不已,也无奈至极。偏偏归期在即,手中银钱也……
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
横竖两国友好,受了这么大的恩惠感激在心,想要回报一二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伊万勾唇,眉眼之间满满野望。
正思量间,此次来大清最大的收获——谨郡王弘历就拎着酒坛子来找他喝告别酒了。
“此去关山路远,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爷着御膳房做了一桌子好菜,自拎了两坛子好酒与挚友告别。祝君归程顺利,不见半点波澜。”
伊万重重地拥抱了一下他:“谢谢,我的朋友。可惜我公务在身,再无法久留。而你又是大清皇子,断不会随我而去。”
“不然的话,真想带你回鄂罗斯,也让我尽尽地主之宜,好生款待你一下。”
弘历笑,努力忽略自己被一个彪形大汉抱了一下的尴尬:“一样的,一样的。谁尽地主之宜都是一样的,只你我友情历久弥新,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