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川眉梢微挑,收回手,微微侧身,看了许依然一眼。
木易松开缠在许依然身上的藤蔓,许依然低垂着眉眼,揉了揉被捆的地方,抬起头,面容清冷,不卑不亢的向谭非走来。
走到谭非跟前站定,纯白色的连衣裙,及膝的白大褂,身姿亭亭玉立。
秀美的面容无悲无喜,气质淡然出尘,如一朵绽开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只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我见犹怜。
谭非微张着嘴,脸颊坨红,眼神都直了。
眼见着有口水快要飞流直下三千尺,顾风轻咳了一下。
谭非一激灵,吧唧了几下嘴,笑呵呵的道:“这位是许依然博士吧,来来,这边请。”
许依然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被他体贴周到的请进了一辆军用车的后座。
安置好许依然,谭非转身,双手向后撸了撸头发,整了整领带,昂着头对板着脸的肖川道:“还有一个呢?”
肖川看着他不说话。
谭非忽觉头皮发麻,两股战战,眼神凶狠的看向肖川。
肖川却撇过头,看向扶苏的方向。
谭非看到扶苏后,收起虚张声势的架势,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向着背对他的扶苏走了两步,“喂!就你,金扶苏?”
扶苏转过身,靠在装甲车上,看向谭非,“有事?”
谭非冷哼一声,“你叔叔是金以墨?”
扶苏挑眉,“是又如何?”
谭非哈哈大笑,“我叔叔是谭远苍。”
扶苏:“所以呢?”
谭非冷哼一声,双手放在裤腰带扣上,拇指插在裤腰里,仰着头用双下巴对着扶苏,“什么所以?谭远苍的侄子,今天来抓金以墨的侄子。哈哈哈,乖乖跟我们走吧。”
扶苏:“呵。”
谭非收起笑,看向扶苏,“你呵什么呵?哦,对了,刚刚就看见你身后这车了,原来金以墨的侄子是个幼稚鬼,哈哈哈!”
扶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你真是谭远苍的侄子?亲的?”
谭非闻言,如炸了毛一般,怒瞪扶苏,大声喊道:“当然!”
扶苏啧了一声,掏了掏耳朵,“我怎么听说,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着。”
谭非一蹦一尺高,指着扶苏怒骂:“放屁,怎么八竿子打不着?我们才刚出五服,是同一个太太太太太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