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醒吗？”张之秋来到殷骏和白冰冰跟前。
白冰冰摇摇头。
“先把他抬到房间去吧。”花惜月叫了几个弟子，拿了副担架，把殷骏送回房间。
白冰冰刚想跟上去，却被张之秋叫住，“白姑娘，方便聊几句么？”
白冰冰稍稍一愣，礼貌地说，“张掌门，您请说。”
“刚才的事感谢白姑娘，否则老朽就算不死也要吃大亏。”张之秋瞥了一眼不远处那倒塌的整座山，扬尘都还未完全褪去，这一拳的力道，他并无接下的信心。
“张掌门言重了，举手之劳，正好认识这一招威力。”凭白冰冰的聪明，她已经知道张之秋接下来要问什么了。
“想请问白姑娘，你对妖族很熟悉？”张之秋问道。
“还行吧，在下的父亲正好认识狼族妖王狼刑。”
“令尊是……？”
“我父亲很少过问世事，他已经归隐田园，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恕我不便透露他的名字。”
“看来令尊必是一方隐世大能，才能过得这般自在。”
“张掌门谬赞了，父亲只是山野村夫，并不想成为大能。”
张之秋爽朗大笑。
白冰冰一席话，句句是真，却似乎又什么都没说，果然人如其名，冰雪聪明。
她也不想欺骗张之秋，毕竟他是殷骏的掌门师伯。
“白姑娘，就聊到这儿吧，你请便。”张之秋往一旁让了一步。
“那张掌门，我就先告辞了。”白冰冰快步追上前面抬着殷骏的弟子。
张之秋还是笑眯眯地看着离去的白冰冰，捋着山羊胡，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问出什么了？”花惜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张之秋身边。
“这位白姑娘不简单。”
“没了？”
“没了。”
“……”
殷骏已经在那处山谷里坐了一个月，起初很顺利，越到后面理解起来越慢。
直到最后一个金色符文也在识海里律动起来，他才睁开双眼。
他站起身，握了握拳头，又跳了几下，感受体内的力量，好像并没什么变化……但又有一种浑身透彻的感觉。
“这三性到底修炼的是什么？”
“悟了？”白衫老者又出现了。
“悟了，但不明白悟了什么。”殷骏有点迷茫。
“不懂？那给你举个例子，你用最强一剑去斩那座山。”白衫老者指着边上的一座山。
殷骏顺着陡峭的崖壁抬头一看，妈呀，这么高，难道还能一剑给劈了不成？
他回想起青山剑派的演武崖，当年就是被竹剑仙祖师一剑劈出来的，难道他也可以吗？那也太酷了！
殷骏拔出黯明剑，聚力念诀，一气呵成，“斩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