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事说事,跟你健康的身体有什么关系?”高元之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萧翦又连打了几个喷嚏,宫中这间屋子不常住人,还阴冷的很,他又操着浓厚的鼻音说:“我们好好说话,有气不隔夜,行吗?你都离开我五天了,这五天,我以为你被挟持,差点兵临城下。”
高元之知道他调遣兵力之事,于是递给他一方锦帕讽刺地说:“你先擦擦,别为了跟我说几句话,耽误了身体,影响你的宏图伟业。”
萧翦知道她还在为那几句醉话生气,于是边说边脱衣物道:“这衣衫能捏出一盆水来,我先脱掉行吗?”
没等高元之回答,他已经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里衬了。湿透的衣物,紧贴着他的身体,健壮的曲线肉眼可见。
“元之,你再生气,也该听听我为自己辩解一回吧。我现在衣裳湿贴身体好不舒服,你能不能先别气我了,先帮我擦擦头发?”
坦白说,在高元之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但她一时没想通,所以才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关。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再关心他,于是她拿来缔帕,为他绞头发。
她的动作轻柔、温和,从动作上看,丝毫看不出刚才那些心寒的话出自她口。
头发擦的七七八八,他又说:“元之,我这里衣,也很湿潮,我能不能除去?”
高元之严肃且一本正经地说:“此乃后宫禁地,哪有你穿的衣服?快别胡说八道了。你速速离去,早点回府更衣,让蓝嬷嬷亲自给你煮碗姜汤,她的姜汤祛风避湿最是有效。”
话说出就后悔了,让他喝姜汤不就关心他吗?
萧翦也听明白了话里的关心,心里稳了七八分,便趁热打铁说:“刚才不是说好了要听我解释一次吗?这里没有我穿的衣衫,我可否脱掉后,躺进被窝里,只要衣衫干了,我即刻就走。”
这就是耍无赖了,他这种身份的人,衣衫厚实针脚细密,别说敲打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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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雨势渐渐小了下来,雨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萧翦此刻拥着她,觉得世界上任何一种声音都很美妙,一点儿也不吵。高元之醒醒睡睡,一直睡不安稳,萧翦就拥着她,偎着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一时情动,高元之被他咯得皱了皱眉,但还是没醒。他心中想着,等这一胎出来,且在等个年再要孩子了,自己虽然爱他们的孩子,可总这样抱得到但吃不到,难受得紧。
天亮之后,等高元之睡醒,萧翦已经不见踪影。虽然他夫妻俩权倾朝野,但他随意出入后宫还是不合适,这点分寸,萧翦还是有的。
既已和好,她便向太后辞行。太后倒也没刁难她,而是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小高,你在这边情情爱爱的我不管,但你始终要搞清楚,要和谁统一战线。萧翦动辄可以包围皇城,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承认你夫妻二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但萧翦若要乱来,我也绝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