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之刚打算解释,静儿马上磕头认错道:“少爷别生气,郡主这般做,肯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也许她并不是不想要您的孩子,是还没想清楚,您再给她些时日想清楚,她便不会再这么糊涂了。”
高元之看了一眼静儿,心中已经了然。让她心寒的是自己帮的人,一手给自己做了个局,这丫头好生厉害,自己竟看走了眼。谁叫自己圣母心,谁都帮呢,如今倒给自己挖了个坑。她看萧翦气极,一时间对着盛怒之下的他,她便不想解释,因为正在气头上的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何况他看到的的确是事实。
萧翦满腔怒火无处可撒,踢倒了椅子后,又想到自己亲自问萧平公要的蓝玉来,更是怒上心头,他上前捏住她的手腕,捏的她生疼。看她疼的皱眉,又于心不忍地松手道:“高元之,你好狠的心!”于是拂袖而去,连夜离府。
小狗生气,可不好哄。
蓝玉看到萧翦怒气冲冲进来,又一阵风冲出去,叹了一口气道:“郡主何不告诉萧太尉实情,您去种是因你前些时候病重,服用太多药物,怕此时有孕影响胎儿健康。老身刚才不吭声,是因为怕啊,这位可是位怒目金刚,不好惹啊!”
“我也怕啊!嬷嬷,他刚才那般冲进来像要吃人的样子,看的我都心里毛毛的。”高元之揉着被萧翦抓过的手腕,立马乌青了,蓝玉替她揉道:“郡主心善,才任由下人挑拨离间。如今萧太尉负气回侯府,郡主可要仔细,有不安分的人生了歪心思,一旦生米煮成熟饭,萧太尉与您之间,再无转圜余地。您虽看着面善,骨子里却有自己的主意,没得一时大意,丢了好郎君。”
“谢谢嬷嬷提醒。”高元之看着乌青的手腕,这萧翦,哪来这么大力气,手腕都差点被他剪断。
萧翦以为次日高元之就会上门低头认错,外加她好言好语地道歉。哪知道他等了半个月都没等来高元之的一根头发丝,却等来了自己母亲的生辰。母亲刚好满五十整生,侯府上下都准备大办呢!
十五天没见面没说话啊,萧翦憋着一口气,咽也咽不下去,郡主府上的耳目,回报他高元之跟没事人一样,气的他在书房直捶胸口,看哪看不顺眼,瞅谁都不顺心顺气,他母亲知道他轴毛病又犯了,于是亲自给高元之下了帖子,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不屑一顾地说:“没人盼她来!”
“是是是,是母亲想要更多人来热闹热闹。”老母亲看破不说破地笑道。
也好,不来见他就不来见他,自己母亲生日,她总得来吧,来了就别想轻易地走,得好好要她一个说法。
自从知道高元之要去参加侯府生日宴席,静儿就躁动起来,她终于等到一个好时机,一个能让少爷和高元之彻底决裂的时机,能不能做人上人,就看生日宴那晚了。
她哪晓得,深谙职场之道的高元之,早就准备捕她这只小黄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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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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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萧府张灯结彩,吹笙弹琴、音乐为伴,龙池赐酒敞屏,羯鼓高声众乐停,热闹非凡。满桌的菜式琳琅满目,既有宫廷菜肴之特色,又有地方风味之精华。扒、炸、炒、熘、烧等兼备,南菜五十四道和北菜五十四道,有咸有甜,有荤有素,取材广泛,用料精细,山珍海味无所不包。席间除了附庸文人风雅的饮酒赋诗游戏,酒醉之处还有人兴起行酒令,一时间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宴会气氛极佳。
高元之和蓝玉同来,在门口由家仆引入府内后,萧翦就见到了高元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以为她要过来打招呼,没想到她只是一福礼,便落座,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萧翦心里气呼呼:此事明明是我应当生气,怎的她还气上了?
哼,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心里不畅快,急饮了好多杯,等他再向高元之的座位看去,却不见人影。
席至一半,一位面生的下人来报,昇平郡主约他在后院卧房一叙。他心里又乐起来,到底忍不住要跟自己道歉了吧,于是欣欣然前往。
到了卧房,灯光昏暗,踏入后却不见高元之人影,却有迷情香的味道。萧翦心下还想,约他哪用得着迷情香啊?她一唤他,他就像屁颠颠地跑来,再回头却见静儿衣衫单薄,他心中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生气道:“胡闹!”说罢便想走出房门。
静儿用身体挡住门口,迅速褪去外衫,皎洁的月光下,身体立在萧翦面前,萧翦扭过头说:“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书念到哪去了!”
当下正是秋季,静儿穿的少,瑟瑟发抖中显得的犹为楚楚可怜,她声音颤抖道:“我从小跟着少爷,愿为少爷生儿育女,少爷身体无一处不矜贵,高元之做出“去种”的事来恶心您,您又何必耿耿于怀,请少爷收了我吧!”
不提这事还好,提来萧翦心中就不畅然,刚才见高元之席间还吃的挺开心的,谁说她油盐不进,他看她胃口还不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与元之之事,你无需操心。你今日举动,可曾对得起她?倘若我收了你,他日我如何面对元之?你又如何自处?你好不容易脱了奴籍,有书不念,我还希望你有一天能像她一样,读书明理,帮助他人,哪知道你的心思还是放在这些后宅蝇营狗苟上面。她是看错了人,你怎及她万分之一。”萧翦负手侧立,目光看至另一边说道。
“她又有哪点好?论容貌,她还不如我,论学识,我也不差。她无非就是比我出身好,运气好。她蛊惑人的手段,不也些下三滥的招数吗?我可都知道,您和她的好事,哪次不是她主动?”静儿激动地说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常年在军中,区区情起我都不能自制的话,何谈领兵制胜?我与她能捅破那层窗户纸,我还得感谢她主动,又怎会是她勾引于我。她是我求之不得的人,谁主动都不重要,我只与她一人欢好。我尊重她,又岂会舍得让她以色侍我,眼下不能与她成婚,我到现在还后悔,此事中我挟私抒情并不光明磊落,好在能确定她的心意,我这才缓解我心中的愧疚。”萧翦心中还有点小懊恼,但回想起初次在马车上的点点滴滴,心中又一片熨帖。
静儿听了心中难过,是少爷对她先动情吗?不是少爷被她迷惑吗?不管了,今晚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成事。
“少爷,我知您身经百战,我的区区迷情香对你不起作用,您也不会碰我。可人言可畏,您总怕的吧?高元之她总会在乎的吧?我已喊人通知高元之和宾客前来,您无需碰我,只需我衣衫不整跑出去,您不收我,也得收我。”
萧翦听了厌烦道:“女儿家最重视的名节竟被你拿来搏,你视你的清白于无物,元之真是看走眼,竟看重你这样的人!”听罢静儿便快速褪去自己的衣物,又上前撕扯萧翦的衣物,以他的身手,静儿根本不是对手。但听下人回报上次他捏了高元之的手腕,蓝玉为她按摩了很多天都去不掉乌青,又怕伤到静儿。毕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她虽荒唐,但也不忍心伤害她,但两人拉扯间,门外已有人影攒动,萧翦不知怎地心中一慌。
门外人推门而入,是高元之和蓝玉。眼前的一幕,静儿衣衫不整半挂在同样衣衫不整的萧翦身上,两人拉拉扯扯,看似搂搂抱抱。他看到高元之进来,怕她误会,连忙甩手撇清道:“元之,我……”。
高元之让蓝玉关了门,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你别出声,她就是想引人来,如今外面都是我的人,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蓝嬷嬷,带她下去,避开人眼,穿好衣裙,带回郡主府。”她看都没看静儿一眼。
蓝嬷嬷到底是利索的老人,两三下之间,房间就只剩高元之和萧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