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他的脑瓜道:“天齐啊,师父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今日就要离开此地。这几日师父教你的全是调节内息,如何运气使力的方法,你还年幼,先修内力,内力足了再习武便可事半功倍。”
颜天齐听师父要走,已是眼含热泪,心中万种不舍,终于泣声道:“徒儿不要师父走,徒儿以后一定好好听师父的话,求师父不要抛下徒儿…”
老者微笑着安慰道:“乖徒儿,日后你我师徒定会再见,那时师父将会再教你武功,可切记,好好练习内力,再见之时可不能让为师失望哦。”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旧书,皱巴巴的深蓝色书面已然泛灰,书面上几个大字也已模糊难认,黄褐色书页里密密麻麻的字迹倒还依稀可辨。
老者将书递给颜天齐道:“今日见了戴先生方知原来我的乖徒儿识字,这本旧书就送给你了,这是本门的内功心法,一定要好好修练,有不懂之处可以向戴先生求教。切记,除了戴先生,不可向他人透露此书中的一字一句,更不可给他人翻阅。”
颜天齐接过书,哭泣道:“师父,徒儿记下了。”颜天齐
跪在老者身前,不住地磕头,已是泣不成声。
此时只听一个声音越来越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师徒二人他日定会再见,后会有期,徒儿保重…”老者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声音回荡在空中,慢慢消散。
颜天齐抬头四下寻望,再也没有老者的踪迹,他失声大喊道:“师父保重!徒儿定当勤加练功…”
戴恩将泣不成声的颜天齐揽在怀中,安慰道:“天齐不要哭了,你师父还会回来找你的。以后你定要勤奋练功,把你师父传授你的功夫练好,五年之内你必须亲自登上托云崖。”
颜天齐抹去眼泪道:“师父并没有教我任何功夫,只是教我如何捉野山鸡和野兔,还让我依他的方法呼吸、行走、打坐、睡觉这些。”
戴恩迟疑片刻道:“那你就照师父所授方法,先练好此书中的内功,日后你们师徒相见,他老人家定会再传授你一身上乘武功。”
颜天齐道:“先生,你认识我师父?”戴恩微微点了点头。
颜天齐接着问道:“我一直没有问师父的姓名,先生可否告诉我?”
这一问把戴恩给难住了,他支支吾吾道:“他…我与你师父当初也只不过一面之缘,他当初救了我的性命,见我危在旦夕,也曾给过我一粒金钗石斛丹,我也…一直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尊号,甚至连他所属门派也看不出来。或许他老人家
只是一位隐姓埋名的世外高人,无门无派。”
颜天齐着急道:“坏了,那以后师父若不来找我,我如何去找到他老人家呢?”
戴恩道:“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你先练习你师父给你留下的那本内功秘籍,五年内征服托云崖!”
颜天齐南望鹤山,坚定的点头道:“我一定要采得仙药!”
颜天齐回到家,翻开师父给他留下的那本旧书,一页一页的细心翻阅。见书中文曰:
“入元初,神行于心,心定于神,心动神飞,神走离心,闭目凝神而虚光显,心切则无。定神初,预平心,心神归元,方感之气。气行于身,身幻于气,通顶达盘聚于腹,先感后调,知气之流向,解气之流意,汇气之流地。即可调之,预用气于何处,故为气之力,通气之行于身,化气为力调通。使其流之经,汇于脉。经始于少阳,盛于太阳,太少相合于阳明,手足各三阳;脉起于少阴,盛于太阴,太少交于厥阴,手足亦各三阴。定神通气流于十二经脉,即神、气、脉三象归元。于此,即修《乾灵玄经》第一重”。
看到这里,颜天齐将旧书合上,封面上模糊不清的四个大字依稀可辨得正是“乾灵玄经”,继续将书翻开细读。
“第一重诀曰:无扰静心神至虔,盘膝坐定面朝南,闭目动气灌经脉,双手轻叠于腹前。神随气串通心境,流经达脉真气转,任督感其行至处,阴阳相合小周天。经鸣脉通身无体,真气速缓汇丹田…”
颜天齐越读越入迷,边读边照练,盘坐在地上,双手叠放在腹部,闭目凝神,心无旁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缓缓再睁开眼睛时天已入夜,精神倍感清爽,对这本书已是爱不释手。
从此开始,颜天齐每天都到那棵老榆树下潜心修炼《乾灵玄经》上的内功,练功之余就去山上抓野山鸡,按照老者教他的方式调节气息。
戴恩也时常教他如何运用自己的内力,如何提升自己轻功和外力的方法。
他渐渐发现原来戴恩也会武功,便要求戴恩传授了他一些武功招术,而他学成戴恩所传授的武功招术后竟然比戴恩本人使出的威力还要大上几倍。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般,眨眼间四年多时光已过,距五年之期不足半载。
颜天齐也已经到了十三四岁的舞勺之年,近年来他经常到鹤山托云崖下尝试上崖,虽一次比一次接近崖顶,但终未成功。
这日颜天齐依旧来到山崖下,《乾灵玄经》他已练至第六重,身体已经大不同往日,一日可上山下山数十个来回。
这也让所有人对这个孩子的改变大为吃惊,只有戴恩和崔青萍知其究竟。
颜天齐在崖下运行内力,准备再次尝试登崖,一只红脸雉鸡忽然从他身后向他面前的崖壁飞去,落到两三丈高的崖壁上。
他盯着这只雉鸡观瞧,不禁惊呼道:“这不是当年在西山师父初次让我捉的那只野山鸡吗?多年没找到你,原来你跑到鹤山上来了。四年前没有捉到你,今日定当把你活捉了去。”
雉鸡也往下看着他,如同看出了颜天齐的心思,并做好了随时飞逃的准备。
颜天齐运力脚下一登,身子腾空而起,此时雉鸡早已做好了飞腾的架势,见他已经蹿上来,雉鸡翅膀拍打着崖壁继续往上又飞了数丈高,落在从崖缝内伸出的树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