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齐冷道:“就凭你,也能拦得住我们吗?”
申屠仁健笑道:“颜少侠的武功今非昔比,易姑娘又得易城主真传,我申屠仁健一人如今已不是二位的对手,若我们兄弟连手,恐怕又另当别论了!”
此时身后传来申屠仁安、申屠仁康和申屠仁吉的笑声,他们四人又将颜天齐和易彩儿围住了。
易彩儿对申屠仁健怒道:“申屠贱人!你背信弃义,果真是狼子野心!”
申屠仁健厉声道:“易姑娘,枉我对你一片痴心,你竟为了这个臭小子对我下如此毒手,我们之间又何谈信义!”
申屠仁安笑道:“老四,无需与他们斗气,今日抓了易大小姐,你可是首功一件,二哥一定会在爹面前替你好好美言几句的。”
易彩儿突然笑道:“狼崽子们先别高兴的太早…”她又凑到申屠仁健面前轻声道:“我早料到你不会那么听话,你刚才服下的药丸并非青冥紫蜂露的解药,它只能续你半年的狗命,到时候你没有解药,一样还是生不如死!”
申屠仁健也往前凑了凑,轻声道:“你真当我申屠仁健是个白痴吗,这一招吓唬吓唬别人或许可以。”
申屠仁吉不耐烦道:“少啰嗦,拿下他们!”
四人同时使出狼牙追风拳对二人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急攻,颜天齐和易彩儿合力对抗。
四人久攻不下,申屠仁安怒道:“你们最好是束手就擒,不要逼我们使出围月狼嚎,不然我们只能带走你们的尸体了!”
颜天齐和易彩儿深知围月狼嚎的凶残,颜天齐也曾领教过,若逼迫他们四人使出此惨绝人寰的功夫,两必难逃此劫。
颜天齐突然道:“好,我束手就擒,任你们处置,但必须把她放走!不然我就跟你们死战到底!”
申屠仁吉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你们两个要么一起被活捉,要么一起去死!”
颜天齐道:“我们死了对你们毫无利用价值。”
申屠仁安笑道:“宁可杀了你们,也绝不会放走任何一个!”
颜天齐厉声道:“那就放马过来吧,我拼死也会保彩儿周全!”
申屠仁健虽然出卖了易彩儿,但他内心仍然不舍得易彩儿就此丧命,况且他也不确定易彩儿给他的解药到底是真是假。他急忙道:“且慢!”
又凑到易彩儿跟前轻声急道:“这个臭小子脑子不好使,难道你也傻吗?你忍心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吗?”
从一开始交手,颜天齐都在尽力维护在易彩儿身旁,时时刻刻都在保护着她。易彩儿毫发未损,颜天齐却因保护心爱的人身上多处被抓伤。刚才颜天齐的话又让易彩儿心中感动不已,此时又担心又幸福。
正在此沉浸之际,听到了申屠仁健的提醒,霎时缓过神来
,急忙道:“我们跟你们走,我倒要看你们敢把本姑娘怎么样!”
颜天齐惊愕道:“彩儿,我能挡住他们,你走便是,不要管我。”
易彩儿对颜天齐笑道:“行了,傻小子,能活着又何必送死呢。我们且跟他们走一遭,又能如何。”
二人放弃抵抗,被申屠兄弟带走,由于担心途中有金刚城的耳目认出易彩儿,他们便寻来一辆马车,将颜天齐和易彩儿放进马车内继续前行。申屠仁吉在车头驱车,其他三人尾随车后。
几日后,在距洛阳已经不远的路上,迎面也驶来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个人,车内有两个箱子。这人穿一身淡蓝色行衣,外披一件棕色大氅,头戴兜帽,面戴一副金色面具。
两辆马车各不相让,都停在了路中间。申屠仁吉一看面前这人正是当初在泰山被他们逼下山崖没死,又大闹龙隐山庄救走易彩儿,抢走龙涎剑的金面镖侠伊忘亲。
申屠仁吉张口呵斥道:“真是冤家路窄,快给大爷让开路,不然今日再让你死上一回!”
易心也认出了申屠仁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人未动,剑先行,龙涎剑独自出鞘飞到空中,易心一跃而起,紧握龙涎剑,对毫无防备的申屠仁吉挥手一剑。
只见一道强大的剑气如闪电一般向申屠仁吉砍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人头落地,他身后的马车同时也被这道剑气削翻了顶棚。
车内的颜天齐和易彩儿见面前的易心,心中皆激动不已。易心见车内两人,感到无比惊讶,庆幸自己那一剑并未使出全力,不然车内两人恐怕非死即伤。
易彩儿兴奋道:“易心!快救我们!”
易心落在他们车头上,惊异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申屠仁安、申屠仁康和申屠仁健三人犹如三匹发了疯的恶狼一般,向易心猛扑过来。
颜天齐急忙道:“伊大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