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khref=&ot;rbook_piew_ebook_css894449186894449186897920201012173930cssstylecss&ot;rel=&ot;stylesheet&ot;type=&ot;textcss&ot;一向不同心的大臣们险些喜极而泣,也顾不得抱着的人是昨儿还想刨祖坟的,不约而同的又蹦又跳!
四年了,他们像丧家之犬般,从上安跑到这儿,北流人来势汹汹,他们本来都做好了一辈子躲在治安不出去的准备,哪里想到竟然还能有把北流人逼退的一天。
盛灵儿已经占领了雁北,而雁北离上安不过十三个小城,须知若是兵力足够不过是两天的功夫,他们岂能不激动。
初三那日,北流求和的消息穿到了治安,清平阁第一时间就禀告了安平帝,他们商量到半夜,回了一封信到雁北。意思有两个,一是和谈是肯定要的,但是现在不能同意。但是北流他们不得不防着一手,清平阁诸位大臣连着安平帝自己都不相信北流这么轻易会退兵,万一要是其中有诈呢?
二是要求北流人退出大都朝,并且几年之内都翻不了身才好,否则大都朝决不允许留下一个容易起火的祸患。除了这两点外,剩下的完全让盛灵儿自己做主。
子希进宫刚好说到了北流,安平帝道:“子希,你认为北流此次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与我们都无碍。”子希看了安平帝一眼,“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是假的。”
安平帝忍不住道:“此话怎讲?”
子希抬头看了安平帝一眼,似是有些犹豫。
安平帝正是着急听回答的时候:“无妨,朕恕你无罪。”
“皇兄恕罪,臣弟认为北流狼子野心,绝不甘心就此退却,日后一旦有机会必然会像这次一样,与其饮鸠止渴,不如扬汤止沸。”安平帝心中一震,有些吃惊于子希看得如此透彻。
他惊讶的同时不禁想到子希说到底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进入朝堂后看似不温不火,在他手底下的所有事情却都没有出过一次纰漏,就连官场里面精于人际又智计超群的老臣都不敢打包票能做到,而兵械司人员冗杂,里面条条道道远比外人想象的复杂的多,子希却能游刃有余。
还有前段日子,只有他肯在危难的时候出谋划策,把众人都不敢说的直言不讳,乃至于后来组建的小朝廷——‘清平阁’,安平帝于情与你都不能把子希抛到外面去,因为他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当日自然是心中欣慰,而现在,安平帝一幕幕思忆过去。
心中却像是有一根针如鲠在喉。
倒不是说子希别有用心,而是他这么年轻,竟然身边有那么多人肯为他出言,种种事情细想起来,自己当年的手段能力怕是都不及他。
自己当年凭着少年意气也是风光过一瞬,但是后来就像民间话本中大不敬的的话语——“江河日下。”
而子希却是正年轻,样貌才华气度无不是人中龙凤,放在天下也是少有能与之比肩者。
他还是经过身世剧变,险些就成佃农之流了,然而都不妨碍他现在的尊贵雅致。
安平帝想的愈多,看着子希的目光就淡了下来,转而有些审视。
他点头,并未说什么。
接着子希便用三言两句禀告了下‘新令’的成效。
安平帝听到数字也是惊了:“确认无误吗?”
“自然,大臣们在国难之际岂能不慷慨解囊。至于民间的商贾之流也是想与朝廷打好关系的,他们赚的再多也不过是皇兄一句话的事罢了。”子希恍若没看见周宗眼中藏着的冷意,笑道。
安平帝听了有些恭维的话,淡淡一笑。
子希说话的确让他舒心。
但是一旦杯弓蛇影起来,往日的蜜糖都能化做是毒药,更何况是现在在他眼中‘心思难测’‘图谋不轨’的子希。
“阿允,你做事朕放心,回头和户部礼部的人商讨出个条理,别太出格就成了。”
子希似是想不到他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喜出望外’道:“是,皇兄。”
他似是要告退,安平帝突然道:“阿允,你在兵械司也有不少时日了,现在清平阁也是有你一份子,却始终都没个正职,朕想着帮你留意留意,万一有好差事把你顶上去,你可有中意的官位?”
这话也不算突兀,因为显渊郡王虽然身份不低,但是在清平阁以及兵械司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个四五品小官的帽子镇着,但有了正经‘官帽’又是不一样了。子希在这里几年,理应提上一提,但是安平帝这话却不是真心,仅仅是试探罢了。
子希聪慧的过了头,有时候安平帝都会想他是不是早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提防。
但是为君如此,就算子希看出来了,他也要探探子希的地。
看他有没有将聪明劲儿动到不该有的心思上。
“皇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子希有些‘愕然’的道。
“也不算突然吧,莫非你没有想过?”安平帝笑了笑,窗外斜压的树影刚好在他脸上,顿时看不清表情了。
子希‘不好意思’道:“不瞒皇兄,以前为了科考的时候天天想着升官发财,做梦都是当大官在金銮殿上,但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哦?”安平帝知道,但是后面基本上都没接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