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十一天,一个笑眯眯的中年人来了真武祠。
这人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唐装,背着头发,面白无须,始终面带微笑,气质很是儒雅,与古代的那些儒士倒是极相似,作风也很洒脱,不请自入。
那时我和张歆雅三人都在院子里,鹞子哥一见到这中年人,立即站了起来,与此人对视了许久,看似风平浪静,然而眼里却有精光闪烁。
我一瞧这架势,心里通透,这两位怕是不对付。
“老白?”
良久,鹞子哥率先开口,蹙眉道:“我叔说的人居然是你?”
中年男人压根儿就没理会鹞子哥,抬步径自朝我走来,他面带如沐春风的微笑,不过走路的姿势却有点怪异,一会儿抓抓脖子,一会儿挠挠背,就跟身上有虱子的似得,张嘴问我:“你应该就是张道玄说的那个姓卫的小子吧?我是你白爷,来帮你的,咱闲话不说,这地儿哪里能洗澡?”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就有点破坏他的气质了。
我面色古怪,不过这毕竟是张道玄请来的高手,也不好胡猜测,说道:“不好意思,山里条件有限,确实没有洗澡的地方,我们都是在离这不远的一条小河里凑合。”
“你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鹞子哥就不客气了,直接开怼:“身上长虱子了?”
“什么长虱子了?”
中年男人没好气的说道:“老子正在苗寨办事儿呢,接到张道玄的信儿就往这里赶,一路马不停蹄的,寻思到了太原洗个澡,也能有个好形象来见姓卫的这小兄弟,结果。。。。。。倒了他妈八辈子血霉了!
你见过不穿裤衩子的搓澡的么?我偏偏就摊上了这么个货,我趴那,他站在我脑袋前面给我搓后面,那篮子。。。。。。哐哐砸我脑门儿,我说我这新剪的头,你不扎得慌么?结果刚一抬头,那家伙差点甩我嘴里来,老子好不容易躲开,“啪”的一下拍我脸上了,我一巴掌就给丫糊地上了,一个澡洗得这么埋汰,我也没心思了,穿了衣服就往这走,这倒好,身上的泥全泡起来了,身上痒得慌。。。。。。”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国骂,都不带重样的。
这位爷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形象坏的干干净净!
“闭上你的臭嘴吧。”
鹞子哥别过了头,这看着绝对是个老实人,但此刻也是一脸嫌弃:“你那张嘴只要一开腔,比跑肚拉稀还埋汰。。。。。。”
中年男人也火了,这二人好像天生八字犯冲,眼看着就要掐起来了,张道玄房间的门正好“吱呀”一声打开了。
“看来,南文北武已经凑齐了。”
张道玄立在门口,颔首而笑,冲着鹞子哥和中年男人招手,道:“来,我正好找你们有事商量。”
这二人对视一眼,立马不吭声了,似乎对张道玄特服气,彼此瞪了一眼,立马朝那边走了去。
“惊蛰,你和歆雅也去准备吧!”
张道玄嘱咐道:“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出发,去那墓里瞧一瞧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缠着你们不放!”
语落,门“哐”的一下关上了。
我和张歆雅对视一眼,神色很精彩。
一个江洋大盗,一个看似文雅,实则满嘴跑火车的大逗逼。
这两位帮手。。。。。。真的靠谱么?
我对自己的未来更加担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