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互市回到在郡城购买的院子,已是半夜,空中飘浮起一层青色薄雾,遮挡住投射到地面的月华。
作为修士少睡个几晚,不会有什么事。
谢亦朝掂了掂手里的存影具,在等到洗漱沐浴完毕的舒清晏时,丢到一旁。
“你说的要我替你按按腰和腿,我还没按呢。”谢亦朝走到舒清晏跟前,双手环住对方,每讲出一个部位,他的手就移到哪里,“我给你补上。”
一夜春宵。
宜庆郡城的修真互市会持续开展一个月,第二日到来,谢亦朝就开始加紧研究存影具,必须在月内捣鼓出相同的存影具,混入角兽场的投影室。
大上午过去,卧室的门才再次打开。
出来的是舒清晏,他看到院子里忙碌的谢亦朝,瞧着时间不早了,转身去了厨房。
经过日积月累的熏陶,他也会做几道简单的小菜,师兄在忙着帮他搞定公开计划的事,他不能还让师兄替他解决口腹之欲。
舒清晏自记忆里抽出段简便又美味的火锅做法,近乎复制印象里谢亦朝调制火锅底料的步骤,香味扑鼻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做成功了。
他准备起唰火锅的配菜,师兄比较喜欢食荤,他便多切了些肉食。
鲜少下厨房,舒清晏仅捯饬出火锅配菜,就把他累得流汗,他没想到会这么累,距离上次做饭还是在潘林镇,有杜大娘帮他打下手,不像这回完全靠自己独立完成,而且厨房里火一直在燃烧,热度比外界要高几度,他穿得也是一层层叠加的衣服,更是加剧了他的出汗程度。
在院子里的谢亦朝发现厨房那边的动静,放下拆得七零八落的存影具,走到厨房的位置。
“清晏?”
舒清晏回头看向叫自己的人,严肃道:“师兄,咱们以后不自己做饭了。”
“为何?”谢亦朝来到他面前,下意识按住舒清晏细软的腰肢,给人按摩,“什么时候起来的?”
舒清晏想躲,腰是他的敏感点,被师兄用手法揉按,很快就令他失去了力气:“师兄,别……”
“怎么流这么多汗?”谢亦朝抬手擦拭舒清晏的额头,想到什么,意味深长道,“你身体太虚,需要好好调养。”他做出一个艰巨的决定,“近几日,咱们不做那事,你身体受不住——明明也才两回你就不行了,得给你补补。”
师兄,你说的两回是一回一个晚上么!舒清晏五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坚决不承认是自己不行。
其实他的能力也远比正常人强了,可惜谁让他遇到体力变态、境界也碾压他的受啦。
谢亦朝接过舒清晏切菜的活,他的表情倒是没有像他话中所说的潜藏含义那般,舒清晏还是满足了他的胃口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心情舒畅、容光焕发,否则重欲的他绝对会是一脸欲求不满,琢磨着如何把人啃得一干二净,或者干脆想着反攻回去吃饱。
但是舒清晏的身体确实承受不起他的索求,谢亦朝考虑着自己不该急切地要一口气吃成胖子,而是应该一点点来,细水流长地饱餐,持久性发展,也不用非得禁欲几天才能开荤。
还不知道自己被怎么磨刀霍霍的舒清晏暗自松了口气,露出乖乖巧巧的模样:“师兄,平日做饭很累吧,我今天一个人上手才发现。”他的声音显出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们可以出去吃,师兄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谢亦朝:“你师兄我喜欢做饭,做喜欢的事怎会觉得辛苦呢?”他俯身亲一亲舒清晏柔嫩的脸蛋,“不过能得到你的体谅,我还是很开心的。”
“真的喜欢吗?”舒清晏。
谢亦朝笑了下:“真真的,而且是为你做饭,我心里更是欢喜。”
抛不停的情话,把脸皮薄的人羞得想藏起来,终究没有藏,却是给出一枚意想不到的吻。
亲完以后,舒清晏抑制住羞意,努力维持着淡定,讲出自己的点菜要求:“师兄,多做点虾滑,虾滑好吃。”
谢亦朝目光触过舒清晏晕起粉晕的脸颊,红润的唇瓣饱满又浸起光泽,张合之间暴露出一抹鲜艳的赤色,吐出的气息混着浅淡的梨花香,不自知地攀附住谢亦朝。
他想到了在山坳深处,对方将酒倒在自己身上,光滑玉润的皮肤犹如含苞待放的花瓣,酒水似露珠缠绵地在纹理上留下一道湿痕。
对方也如现在这般微启红唇,轻轻喘息。
谢亦朝闭起双眼,转瞬又睁开,目中焦点移至菜板中剥掉壳子的虾肉。
彼时他在想,对方就是让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敢同意,只是被压算得了什么。
火锅和配菜都备好以后,他们正式用起饭。
“存影具我已经有头绪了,晚膳前我就能给你录好丹元大录典的内容,明日我们再去一趟角兽场。”谢亦朝唰了七八下牛肚,夹到舒清晏的碗里。
舒清晏见虾滑飘浮在汤面,舀出几颗分到自己和师兄碗中:“好。”
吃完一顿火锅,沾了一身味,谢亦朝和舒清晏都去沐浴换了套衣服。
谢亦朝研究透彻存影具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早,如果等不及的话,今日就可去角兽场将存录了丹元大录典的存影具混进投影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