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去摆摊的时候,麻烦你照看我的地,给它施点雨水。”
尽管经历过波折,地里的作物长得依旧不错,甜瓜苗肆意攀爬搭起的木架子、果树挺拔。
饭后甜点便是糯元糕和冰镇甜瓜、硕大饱满的樱桃、圆润诱人的蜜桃。
舒清晏捏捏自己下巴的肉,晚饭食用得极克制,仅水果吃得多些。
他纯粹是心理作用,才跟着谢亦朝多久,哪可能这么容易长胖?而且明明是太瘦弱了,需要再壮实点才健康。
谢亦朝哪不明白他的心思,可不惯着,往人碗里夹菜,险些溢出碗沿。
“我……”舒清晏想拒绝,他的胃太小装不到这么多。
谢亦朝:“浑身都是骨头,摸着难受,多吃点。”
也没让你摸。舒清晏郁闷地捧着盛得满满当当的碗。
“吃完。”谢亦朝强调。
舒清晏抿唇不语。
磨磨蹭蹭,消灭了半碗,想搞点小动作也因谢亦朝在场守着,啥也不能做。
“我之前就吃了不少,你又给我盛满满一碗,我吃不下了!”舒清晏重重地放下筷子,神色愤愤地抗议。
谢亦朝将手探出,抚在他的肚子上,确实是鼓的。
沉吟少顷。
“暂且放过你。”谢亦朝,“下回若不好好吃饭,看怎么收拾你。”
舒清晏撇过头。
谢亦朝手指摩挲,欠教训。
……
领着自己未婚妻离去的陶岁,下定了决心,依然没有松懈对施皖沅的禁制,在案几上修书一封。
在旁不能动的施皖沅望着他的动作,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强烈到她想不顾一切地冲破辖制。
终于搁下墨笔,陶岁招来家族饲养的信使,一只神韵非常的藏青鸟,他摸了摸藏青的羽毛,给他喂了点特制的饲料:“麻烦你了。”
藏青鸟脑袋蹭他脖子,似乎在说不麻烦。
陶岁:“去吧。”
一声划破长空的细响,留下的白弧轻盈又锋利。
旋即,陶岁解开施皖沅的封口术。
施皖沅疾道:“你要做什么?”
“退婚。”陶岁一字一顿,咬字清晰,透出本人的坚定。
施皖沅兀地变得平静,冷声道:“你要跟施家撕破脸吗?”她作出胜者的姿态,“你的长辈不会同意的。”
陶岁从容道:“他们会同意的。”
施皖沅神色变了变,强装威严:“你们陶家外强中干,为了维持过往的荣耀,才不惜和我们这种新起家族联姻,你的长辈哪来的自信和资格敢退我的婚?”
“你的家族不也是苦于无法进入真正的世家圈子,手段层出不穷么?”论讥讽陶岁也不在话下,和施皖沅在一起的折磨日子早丢了所谓的君子之风,毫无心理负担地跟人互怼,“也只能将唯一的千金小姐当作敲门砖,祈求能够见识到一点。”
敲门砖触碰到受尽宠爱的姑娘底线,施皖沅胸膛急促地起伏,眼睛霎时就红了,倒不是被气哭,而是怒火上头却无法对陶岁出手,她现在还被控制着行动,除了嘴巴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