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要打她。
还要再打她。
纪行知拿起弹弓,回头,又给了潘如云一石子。
他好恨自己年纪小,还无法反抗娘。
等他长大了,谁也别想逼他。
谁敢给他也找一个这样的吸血虫封建女人,他就把那个谁,哪怕是娘也不例外,和那个吸血虫一起扔进农庄里天天下地干活,省得他们在那边唧唧歪歪地折腾。
又打完了潘如云一石子,纪行知去厨房拿了一些吃的,去丹尼尔家送给纪行昭。
他没有敲门,是直接进去的。
一进去,触目惊心的红色。
“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纪行知放下东西,冲了过来。
快满九岁的他,已经有纪行昭半个多高。
纪行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一点。”
“那你腰上怎么受伤了?”
纪行知压低声音问。
纪行昭也无奈,他去见教育厅厅长,厅长推卸责任,让他去找警察厅厅长。
去了警察厅厅长,又让他去找国民警卫队,去找中统,中统让他去找警察署。
一圈找下来,他担心被关押的学生在狱中遭遇不测,直接跟警察署署长拍桌子,加上其他学校抗议抓捕学生的人群太多,然后引发了冲突。
警卫员开枪示警。
这一开枪,本就激奋的人群更加激奋,现场一片混乱。
不知道是哪里的枪子射进了他的腹部。
他纪行昭声望还算有一些,警察署那些人也怕真的闹出事,担不起责任,送他去了医院,他要求释放学生,不答应就不开刀,不治疗。
警察署的人又打电话去警察厅。
最后终于答应释放学生。
然后他开了刀,取了子弹,包扎了就出去盯着警察署的人释放学生。
他的伤其实他觉得还好,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需要定时换药就行,所以为了避免家里人担心,他就什么都没说。
纪行知眼眶一红,“那你还去给那个姓潘的念书,以后让她自己看呗。”
“行知,不要用姓什么的这样不礼貌的称呼来称呼别人。”
纪行知一噘嘴,拿起一旁的药,“哥,我给你换药。”
“嗯。”
纪行昭是个文人,又因为天赋过人,家里宠爱,从小到大,其实没吃过什么苦,更别提受伤了。
这一枪,拆了绷带,上药,那药水滴在伤口上,疼得他眼冒金星,脸色都青了,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见自己哥哥那么痛苦,纪行知滴药的手都忍不住发抖。
“哥,你忍着点。”
“没事,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