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江安洁狠狠的拧着眉头,“我哥只是开个玩笑,没必要这么生气吧?最后他不是被你推下楼了吗?吃亏的是他啊。”
“是吗?”
林诺摊摊手,“那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诺诺!”
“好吧,那对不起,可以了吧,江小姐?”
江安洁一愣。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难受。
林诺眉眼一弯,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走了。
江安洁慢慢爬起来,膝盖在柏油路上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施博学走了过来,镜片反射着微弱的白光。
“还能走吗?”
施博学问。
江安洁倔强又坚强的咬着嘴唇。
施博学也是闹不懂这副姿态什么意思。
总觉得矫情。
疼就说疼。
需要人扶就说需要人扶呗。
摆出一副我很难受很需要人帮助但是我很坚强我就是不说的矫情拧巴的模样想干什么?
施博学扶了扶眼镜。
讨厌江安洁的同时,还不忘给林诺拉仇恨。
他冷淡的说道:“我爸昨天让我跪了很久,要求今天必须取得小猪猪的原谅,抱歉啊,安洁,我得去追她,没办法帮你了。”
说完,施博学脚步匆匆的走了。
江安洁嘴唇都给咬没了血色。
又是林诺。
那个死肥猪怎么就那么会膈应人?
她自小是被江家收养的。
收养她的理由也很荒唐。
那时候江文耀七岁,身体很弱,总是动不动就生病,江家上上下下都很忧心。
后来有一个大师说,要找一个生辰八字都能帮江文耀挡灾的女孩陪在江文耀身边,那么江文耀就可以无灾无痛的平安度过一生。
于是,六岁的她被管家从孤儿院接了过来。
刚到江家的半年,江文耀还是动不动就生病,江家父母对她的态度也渐渐不耐烦起来。
她每日每夜都在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被赶出去。
她怕啊。
虽然孤儿院里没有什么霸凌的存在,但是经营效益非常不好,三餐里见不到一丁点荤腥。
她总是吃很多,肚子还饿。
为了不被赶出去,她费尽心力的照顾江文耀,一整晚一整晚的守着他。
六岁的她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