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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朗声说道:“朱子之言,已经很明白了。即便在嫁从夫,即便夫为妻纲,但丈夫有重大过错,妻子可以请求离婚,官府也应当允许其离婚!这难道不是男女平等,难道不是夫妻平等?”
辩论现场死寂一片,理学三观再次被刷新。
庞春来低声问:“这个没有断章取义吧?”
郑仲夔摇头道:“没有,朱子真是如此说的。”
闹着要造反的秀才刘子仁,终于忍不住发问:“学弟所言,可是千真万确?”
赵瀚指着藏书楼的方向,说道:“含珠书院有朱子全套著述,已在藏书楼里躺了近百年。诸位老师,诸位同学,若有疑问,可自行查找翻阅。”
“多谢提醒。”刘子仁抱拳答谢。
朱之瑜突然走到费元禄面前,拱手说:“费山长,余姚士子朱之瑜,请求在含珠书院借读一年。”
把余姚士子都吸引来了?
费元禄心头非常高兴,说道:“向学之心,人皆有之,朋友尽可留下。”
朱之瑜八岁丧父,家道中落。兄长考取武进士,这才变得富裕起来,但还是找不到机会,无法阅读朱熹的全套著作。
真正向学的士子,不是不想看“闲书”,而是“闲书”太过珍贵!
许多时候,有钱都买不到。
比如费映环想看古文名篇,还得自己游学于江南,到各大家族的藏书楼里去找。
赵瀚再次拿起手中小抄,问道:“陈先生,你还要跟我辩朱子吗?也不用枯燥的辩经,可以来说说月亮。朱子认为月亮不发光,受太阳照射而明亮,如此才有了月亮的阴晴圆缺。”
“不必辩了,朱子说日照月发光,那定然就是日照月发光。”陈立德说完就走,直接转身离开辩场。他没脸再留下来辩论,甚至没脸留在含珠山,等这个月的工资拿了就辞职。
赵瀚询问众人:“谁还要跟我辩朱子?”
无人回答。
赵瀚手里捏着几张纸,全是朱熹的语录。而在座之人,又对朱熹一知半解,哪还敢上去跟他争辩!
赵瀚又询问众人:“谁还要跟我辩格位之论?谁还反对人格生而平等,只因后天德行而分高下?”
至少三分之一的师生,对此论调是不同意的。
但是,联想到陈立德的遭遇,这些人都不敢站出来,生怕自己也被怼得灰头土脸。
作为辩会总裁,蔡懋德站起来说:“既如此,今日之辩,当判费瀚取胜。”
一部分学生欢呼,一部分学生沮丧,还有许多人愤愤不平。
反对格位之论的,辩会结束,就立即散去。
支持格位之论的,将赵瀚团团围住,甚至包括几个书院老师,他们想请教一些相关问题。
费如饴冲得最快,拉着赵瀚的手说:“子曰,可愿跟我去苏州?铅山的学术陈腐,不易传播你的学问。你若去了苏州,必然大受欢迎,必为士人拥戴之时髦!”
“呃,那倒不必,”赵瀚把手抽出,趁机拱手转向另一人,“张先生,您刚才说及……”
蔡懋德、费元禄并肩离开辩场。
费元禄笑问:“督学,今日之辩如何?”
蔡懋德说:“开一新风气也,含珠书院必然名声大振。”
“全赖督学主持。”费元禄话里有话,是在请求蔡懋德帮忙传播。
蔡懋德没有正面答复,而是说:“还烦前辈,将这费瀚请到我房里来。”
费元禄说道:“能得督学谆谆教诲,此子之幸也。”,!
生,朗声说道:“朱子之言,已经很明白了。即便在嫁从夫,即便夫为妻纲,但丈夫有重大过错,妻子可以请求离婚,官府也应当允许其离婚!这难道不是男女平等,难道不是夫妻平等?”
辩论现场死寂一片,理学三观再次被刷新。
庞春来低声问:“这个没有断章取义吧?”
郑仲夔摇头道:“没有,朱子真是如此说的。”